安映雪看着遠去的人羣,眼眶微微溼潤,發自心底地出燦爛笑容。
灑在的臉上,籠罩一層朦朧的亮,眼裡溼潤,臉上卻笑着,世間所有的黑暗在那樣的笑容面前,都消弭無聲。
延昭怔住,在安映雪看過來的時候,飛快移開了視線。
看着延昭,安映雪真誠道:“這次案件若是沒有你出手相助,定然不會解決得如此迅速,你幫了很多人,謝謝你,延昭。”
這是第一次,安映雪不帶任何意味的認真出延昭的名字。
延昭角了,又及時收斂好表,淡淡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對於他這高冷的態度,安映雪並未生氣,無奈一笑,又拱手朝吳縣令道謝:“吳大人顧慮周全心地仁善,映雪欽佩不已,以後定當盡心爲大人分憂。”
心虛地瞄了眼不如山的延昭,吳縣令訕笑:“哪裡哪裡,這是本該做的。”
爲防止安映雪再繼續謝,又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來,這次的案件能夠偵破,安姑娘你功不可沒,本已經爲你向皇上請封清河第一仵作的封號,同時獎黃金十兩,白銀百兩,錦緞一匹,並賜搜捕令一枚,方便以後隨時探查。”
搜捕令是每一個捕快都想得到的,每個衙門只有一枚,歷來只會給衙門裡辦案能力最強的捕快。
但這次給了安映雪,清河縣衙門上下,就沒有一個人表示不服氣,所有人都覺得安映雪拿着這個搜捕令,是理所應當。
安映雪並不是什麼淡泊名利之人,雖然不會刻意追求名利,但送上門的好,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心安理得收下吳縣令的賞賜,安映雪'清河第一仵作'的名聲也長腳了般迅速傳遍清河縣大街小巷。
上至八十老嫗下至三歲小兒,都對這位仵作津津樂道,在春花樓追查達爾朗的經過也被說書人變故事反覆評說,一曲三折聽得人津津有味。
安映雪對外界的傳聞並不關注,現在有些頭疼眼下的麻煩。
說是麻煩也不太好,畢竟當時延昭是爲了救才傷。
“沒事的安姑娘,我早已經習慣一個人,雖然右手傷不太方便,但我自會照顧好自己。”
站在兩家中間的街道上,延昭一臉淡定地同安映雪道別。
眼看他真的要自己回家,想到下午偶然聽他說起那座看起來很大的府邸里實際上就他一個人,安映雪終究沒忍住喊了他一聲。
“娘說做人應當知恩圖報,你是爲我而傷,在你手好之前,先去我那裡吧,反正院子那麼多,也夠住。”安映雪不大自然地說。
延昭微微蹙眉:“你一個姑娘家,我一個大男人住進去不大好吧,怕是對你名聲有損。”
安映雪撇撇:“你以爲我現在的名聲就很好麼?”
哪怕被封了個第一仵作,但敢拍着脯說不介意仵作份願意娶的人,怕是整個清河縣也找不出來。
雖然也不會看上那些男人。
“你爲死去的玉柳找到真兇,又幫助那麼多離苦海,被口稱讚也不過分。”延昭說。
他表認真,是打心底覺得這麼做才是正常的。
安映雪心下稍暖,忽然覺得讓延昭住進家裡也不是那麼難的事了。
說起來,本來這房子就是屬於延昭的。
“雪兒,到家了怎麼不進門呀?娘都等你半天了。”
柳氏從門裡探出頭來,看到延昭,朝他笑着道:“延昭公子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