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朝好奇:“爲什麼是城東和城西?爲什麼不是城南和城北。”
安映雪眯了眯眼,掃了眼李弘晟,“因爲城南和城北已經有人排過了,我這不是怕打麼。”
那日去李弘晟的府上尋找李弘晟,被門房當了李弘晟的熱烈追求者。
當時門房便對說整個京城想要上門的人,已經從城南排到了城北,讓別在門口,去城北排隊。
李弘晟自己府上發生的事,他自然是很清楚的,何況門房後來自己把當時的對話和景跟他複述過一遍。
這會兒一聽安映雪提到,他莫名有些臉熱。
“咳,那邊像是已經到了許多人,我們先過去吧。”李弘晟說,看向安映雪。
安映雪自然不會有意見,點了點頭。
徐聞朝覺得安映雪說話有意思極了,要不是李弘晟擋着,他早就纏了上去。
不過即便有個李弘晟在中間將他和安映雪隔開,也並不妨礙他足,死皮賴臉也要跟着二人一起過去,像是找不到路似的。
三人說笑着走遠,沒留意還留在原地的章箬。
章箬看着三人遠去的背影,見李弘晟時時刻刻護着安映雪,不讓徐聞朝靠近,心裡像是打翻了醋罈。
“那人到底什麼來頭?”章箬咬着牙,恨恨盯着安映雪的背影。
安映雪被徐聞朝這個活寶逗得很是開心,沒注意到背後那道怨恨的視線。
李弘晟和安映雪本就是踩着點兒來的,又在假山附近被章箬和徐聞朝耽擱了一遭,這會兒過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席了。
“老三來了,快快坐下。”坐在主位上,穿戴華麗面容保養得宜的人笑着招呼李弘晟,“剛剛全勝還說見到了你,偏偏又不見你人過來,我還以爲你進來轉一圈就離開了呢。”
李弘晟在正中站定,朝着麗貴妃行了一禮:“見過貴妃娘娘。”
貴妃兩個字聽得麗貴妃甚是開心,朝旁邊一指:“都已經開席了,快座吧。”
說完,麗貴妃又打量安映雪:“這位姑娘是?”
李弘晟和安映雪對視一眼,安映雪微微點頭,李弘晟便道:“這位便是之前屢破奇案,被父皇封爲大曆朝第一仵作的安映雪安姑娘,今次前來京城,還未曾到過宮中,恰逢貴妃娘娘的賞春宴,延昭便帶安姑娘進宮長長見識。”
安映雪同麗貴妃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映雪見過貴妃娘娘。”
麗貴妃深深看了安映雪一眼,笑呵呵道:“看來老三與這位安姑娘關係不錯啊。”
李弘晟:“延昭與安姑娘曾多次出生死,安姑娘於延昭有救命之恩。”
“那安姑娘可是貴客,來人,快給安姑娘請座。”
帶人進宮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安映雪只是普通份,的確會有些麻煩。
章箬原本就想用安映雪的份做文章,結果剛走過來,就聽到李弘晟介紹安映雪的份。
皇帝親封的名號,哪怕只是個仵作,不太上得了台面,但只要是皇帝親封,那意義便又會不一樣。
何況這半年以來,安映雪破的那些案子,尤其是姑蘇知州蕭翀一案,可謂是震驚整個大曆朝,的名字京城人早都知道了。
只是以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如今見到了人,不是傳聞和想象中的三個腦袋六隻手臂,模樣生得也並不怪異醜陋,反而容貌驚艷,看起來更像是高門貴,不像是常年跟死人打道的仵作。
“原來你竟然就是安映雪。”徐聞朝一臉震驚地看着,眼睛瞪得大大的。
安映雪挑眉:“看起來不像?”
徐聞朝點頭又搖頭,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趁着周圍沒人注意,才小聲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件事?”
安映雪和李弘晟看着他,徐聞朝:“就是關於安姑娘的。”
李弘晟眼神一凜,“有話快說。”
徐聞朝不敢真惹李弘晟生氣,也點到爲止。
“我聽說,有位很靈的大師曾爲安姑娘算過一卦,說安姑娘命格非凡,走到哪裡哪裡便會出事。”
安映雪角微,這不就是死神來了?
“我記得起卦需要生辰八字吧,那位先生可曾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安映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