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哪家小姐?”男人卻沒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請你離開。”安映雪收起了死者的裳,轉進了屋裡。
卻聽屋外那男人朗聲道:“在下延昭仰慕小姐風采,願隨你一起查案,也爲自洗清嫌疑,不知可否?”
“隨便!”安映雪被煩得要命,只希這個男人能閉。
剛見他時,以爲是塊多難啃的骨頭,沒想到一句話就解決了。現在還如此多話,實在是煩了!
延昭看着屋內忙活着的安映雪,心中思量漸深。
眼神也與紈絝浮誇的表象截然不同,眸中反而幽深不可見底。
是自己要找的人麼?乍一看那塊玉佩有七八分相像,還需要找個機會仔細辨認一下才行……延昭眯了眯眼,打定主意,就算安映雪不是他要找的人,也絕對不了干係!
那塊玉佩的式樣,絕不可能是一個小小清河縣裡所能出的。
……
午後。
縣令派人來找安映雪,說是死者的份有了眉目。
衙役面複雜,又急匆匆的模樣,安映雪不由得奇怪,這死者究竟是什麼人?跟着衙役離開的時候,延昭卻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跟在安映雪後,一言不發。
安映雪回頭看了一眼,現在事多又繁雜,實在沒工夫理這種人。
等去見了縣令,接過那一疊案卷時,安映雪才恍然明白了剛才衙役爲什麼會反應那麼奇怪。
死者是雪雨樓的歌姬。
雪雨樓聽着好聽,裡邊的姑娘又都是歌姬舞姬,可名聲卻差得要命,比青樓都不如。歸結底,無非是打着聽曲賞舞的名義做皮生意,據說裡邊的子尺度極大,不論你要玩什麼花樣們都絕對服從。
什麼人會殺?
恩客,或是恩客的夫人,看不慣雪雨樓作風的正義人士,同行……都有可能。
但誰會做的如此狠辣殘忍?
安映雪不由得沉思。
“縣令大人,我去一趟雪雨樓。”安映雪思緒打了結,覺得只有了解更多信息,才能做出判斷。
縣令求之不得。
此時天已晚,正是青樓等地開張的好時候,可雪雨樓此時卻早早歇業,門口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
“安姑娘,你來清河縣多久了?”延昭跟在安映雪後,不緊不慢地問。
安映雪一心只有案,聽延昭的問題,不由得了眉心:“延公子,你這管得未免太寬了些吧。我自小就在清河縣長大,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還有的話,就請你離開,別影響我工作。”
“沒了。”延昭道,可面上卻帶着淡淡的笑意。
安映雪加緊步子來到雪雨樓。
子們避之不及,只撈了個老鴇來問話。
“死者姓名。”
老鴇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般:“兩位大人可要爲我們做主啊!出了這檔子事,沒人敢來我們雪雨樓了!我們還有那麼多姑娘要養活,這樣下去可怎麼?姑娘,我曉得你,但凡是經你手沒有破不的案子……”
安映雪不耐煩地翹了翹桌面,蹙着眉,加重語氣問:“死者姓名。”
“哦哦,回大人的話,死的那個是玉柳。”老鴇連忙道。
“什麼時候離開雪雨樓的,走之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有什麼異常沒有?有沒有什麼人來找過?在這裡跟哪些人有矛盾,或者跟什麼人有仇?”安映雪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像是怕老鴇記不住,又拿了張寫着問題的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