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那丫鬟的份,並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小丫鬟,而是太師府上失蹤多年的小姐,聽聞老太師極其疼這個小孫,明里暗裡派了不人尋找丟失的孫,卻始終杳無音信。
等到終於尋找到一點蹤跡,又據蹤跡找到公主府的時候,太師府的人接到的卻是一傷痕累累冰冰涼涼的。
一開始太師府的人都不敢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太師,可老太師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了消息,親自見過丫鬟的後,確認這就是當年太師府失蹤的小姑娘,老人家當時就一個踉蹌,隨後又生了好幾日的病,至今仍不太明朗。
太師府的人憤怒無比,無論兇手是駙馬還是安和公主,他們都必須給太師府一個待,否則這件事絕對沒完。
而安和公主和駙馬各執一詞,卻偏偏都有站得住腳的證據,一時間,竟是讓大理寺也毫無頭緒。
這一查,便是整整兩個月,如今新年都過了,案子卻還是沒有毫的進展。
公主和駙馬都一口咬定自己才是害者,對方是真正的兇手。
別看駙馬是附庸於公主,但駙馬的家族卻也並不簡單。
這件案子從表面上看是尋找真正的兇手,然而實際上已經變了各方勢力的博弈。
目前明面上能夠看到的勢力分別是公主府、太師府、駙馬背後的國公府。
這也是李弘晟一開始不想讓安映雪手這件案子的原因,這個案子太複雜了,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三方勢力,而就算找出真正的兇手,也必然會得罪一方勢力。
這些還都是明面上能夠看見的,暗看不到的還更加多。
聽李弘晟說完了整個案子的況後,安映雪表淡淡的,並未因三方勢力的摻和,有任何的膽怯或者退。
“管他們是什麼人,反正百年之後不也得一樣歸土。”安映雪說。
李弘晟一怔,隨即不着痕跡彎了脣角。
“說得沒錯,再厲害的人,也一樣會死。”
安映雪:“所以沒什麼好害怕的,我也不是爲了結他們,自然對他們無所求,而我無所求的時候,我和他們就是平等的。”
李弘晟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辭,有些新鮮,心底也深深認同。
他本就是擔心安映雪會因爲這些人的份而到掣肘,影響的發揮,如今見安映雪心態如此之好,倒是他白白擔心了,也不放下心來。
黎青因爲公主府的案子,已經連續兩個月都沒有睡好覺了,尤其是最近這幾日,他天天往停房跑,連年夜飯都是最後回去吃的,就想着能不能尋找到一點證據。
可惜一無所獲。
就在黎青愁的開始掉頭髮的時候,安映雪和李弘晟來到了大理寺。
下人進來通傳,黎青下意識揮手:“不見!”
下人猶豫道:“可是......可是,那二人是聖上推薦過來的。”
黎青從一堆卷宗里擡起頭,臉臭得很是難看。
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五,剛進大理寺還不到一年,沒來得及施展自己的才華呢,就被公主府的案子給拖住了。
要是其他案子,他還可以先放到一邊,去理另外的案子,等理得差不多了,才開始慢條斯理清理難搞定的案子。
可偏偏這案子現在被三家都給盯着,剛開始的時候,三家幾乎每天都要來問黎青,問他案子進展如何,有沒有找到真兇等等。
黎青真是被煩的不行,後來乾脆把公告在自己的大門口,說是有了任何進展都會通知他們,又派了侍衛在門口守着,這才終於止住了三家天天打聽消息。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三家也有辦法。
他們派了下人,每隔兩天就來門口晃悠。
三家像是約定好了似的,這兩天是你家,過兩天是我家,再過兩天又是他家,反正絕對不重合,保證每天都有人在。
這些下人很聰明,不會看見黎青就撲上去追問況,他們還會看人的臉。
發現黎青若是臉上出笑容,那說明黎青心不錯,於是那一天蹲守的人就會跑上去,厚着臉皮問黎青案子的進度。
若是那一天黎青沉着臉,下人便會自己躲得遠遠的,絕不黎青發現了自己,免得黎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