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嚷嚷道:“有完沒完啊你們?本公主下午可還要去多寶閣試我的新裳,趕緊問完!”
安映雪不急不躁地問:“敢問公主可曾對馮婷過手?哪怕只是打一個掌也算。”
安和沉默,盯着安映雪的眸子眯了眯。
“我堂堂大曆朝的公主,辛辛苦苦懷着胎,卻見一個低賤的下人出現在我的牀上和我的丈夫,安姑娘,同爲子,我相信你應該也忍不了吧?”
安映雪點頭:“的確忍不了。”又說:“所以您就對馮婷手了是麼?”
安和一揚下,“別說得那麼難聽,我也就是氣憤之下甩了兩個掌,結果了胎氣,沒一會兒就離開了,的死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是麼?”安映雪輕笑一聲。
安和頓時臉一變,一掌拍在桌上,“自然是!難道本公主還會撒謊騙你不?你那是什麼表?”
安映雪搖頭,“公主別誤會,既然公主說沒有,那民自然是信的。”
是信了,安和卻是懷疑地打量了兩眼。
但也沒從安映雪臉上看到別的緒。
“今日要問的就這麼多,也沒別的問題了,麻煩公主跑這一趟。”安映雪說,給李弘晟使了個眼。
李弘晟走上前,同安和公主道:“姑姑既然在多寶閣還有事,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安和站起,眼神掃了幾人一眼。
“該要我配合的我都配合了,你們也還是多拿出點誠意來,讓我開開眼界,免得說出去,讓人笑話大理寺的人怎麼都不會辦案子了。”
黎青彎下腰,恭敬道:“公主放心,我們定會抓緊時間追查兇手,給大家一個待!”
安和冷哼一聲,像一隻高傲的孔雀那樣,大搖大擺從大理寺離開了。
“安姑娘,您怎麼看?”黎青問。
安映雪回想了一番剛剛自己詢問安和公主的話,“半真半假。”
李弘晟頷首,贊安映雪的說法。
黎青:“那接下來?”
安映雪:“我去見見那位指證公主的駙馬爺。”
駙馬爺王禕,是王家二公子,正兒八經的嫡系爺。
王家是書香門第,家中後代都仕途,王禕本該也仕,結果娶了公主,仕這條路自然就斷了。
馮婷一案後,王家本來是想要把王禕保出來,奈何馮太師也了這件案子,所以王禕至今還被關在大牢裡。
只是從順天府的大牢變了大理寺的大牢。
安映雪見到王禕的時候,他正從一個噩夢驚醒。
大牢裡終於不見天,犯人們吃飽了沒事兒做也就只能睡大覺。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王禕裡大着,雙手揮舞,像是在趕走什麼東西。
“難不是夢見馮婷的魂魄來找他了?”黎青在門外着下,越看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安映雪走到鐵門前,拿鐵門上的鎖敲了敲鐵柵欄。
巨大的聲響將王禕驚,他回神,眼裡還有着驚恐未散去。
“救我!救救我!”王禕朝着鐵門撲過來,一雙手使勁兒往外面,想要抓住外面的人。
安映雪還未作,李弘晟就已經帶着後退了一大步,半點沒讓王禕着。
“你沒事吧?”李弘晟問。
安映雪搖頭,不至於被這點小靜嚇到。
李弘晟沒再問,卻是站在安映雪邊,明里暗裡護着。
黎青在一旁看到二人的互,眼角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大牢裡明明冷溼,但這會兒他卻覺得自己渾溫暖,好像還在發?
“你,就是王禕?”安映雪隔着鐵柵欄問。
聽到自己的名字,王禕恢復了一點平靜,他踉蹌了兩下,甩了甩腦袋,王禕怔怔地看着安映雪,像是才回過神。
“你是誰?”王禕看着安映雪。
安映雪:“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老老實實把所有況告訴我,若人真的不是你殺的,我可以還你清白。”
眼睛一睜,3王禕大步走上前,激地抓着鐵柵欄。
“你說得是真的嗎?”
安映雪點頭:“我從不騙人。”
王禕激了一會兒,又忽然冷靜下來,冷冷盯着安映雪:“你連你是誰都不肯告訴我,我憑什麼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