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今日過來又是因爲什麼?”安和撐着額頭,懶洋洋地問。
安映雪說:“只是來看看那日的案發現場。”
安和嗤了一聲,“時間都過去兩月了,那張牀早被我讓人劈了當柴火給拿去煮飯了,你這會兒來看證據未免也太晚了吧?”
“不晚,我們主要是想還原一下當時發生的景。”
李弘晟不必說話,他只需要人站在那裡就是最大的保障。
黎青到底還是有些眼的,聽見安映雪這麼說,立馬跟着道:“如果能夠將當時的況還原清楚,對我們破案也會很有幫助。”
安和打量幾人一眼,懶懶地揮了揮手:“翠柳,帶他們去吧,順便將當日的事兒跟他們說一遍。”
說完,一個面容秀麗氣質沉穩的丫鬟走出來,朝着幾人行了一禮,隨後道:“幾位大人隨我來。”
作落落大方,穿着打扮雖談不上富貴,卻也不算簡樸,那裳就是普通人買不起的綢做的。
若不是剛剛安和親自出來表明了丫鬟的份,真難想象不是小姐竟是丫鬟。
“看來公主很會培養下人。”安映雪道。
李弘晟聽見了,低下頭細聲說:“那位原是家小姐出,後來家族蒙難,本該被賣到青樓,是安和公主將買回來的。”
怪不得那氣質瞧着也不像丫鬟。
安映雪扭頭,“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大至昨日王禕的過往,小至這個丫鬟的真實份,好像就沒有李弘晟不知道的事。
李弘晟挑眉:“怎麼,安姑娘想要跟我學兩招?”
“無非是人多勢衆,我就算想學,也沒那個資本。”安映雪很有自知之明。
李弘晟能夠調查到這些事,一則是他手上有很多人手,可以放出去查探,二則是他有錢又有勢,錢辦不了的事兒還有勢力幫忙,如此一來,想要查到什麼東西不就簡單多了。
而安映雪至今也不過是一個稍微有點小名氣的仵作罷了,還有不人對子的份和仵作這份職業都帶着有眼鏡呢。
二人閒聊瞎扯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之前案件發生的地點,梅園。
梅園是安和公主與王禕居住的住院,按照王禕的說法,安和懷孕之後,他就從梅園搬出去了,搬去了相隔不遠的竹園。
如今梅花已經開過了,樹上只有綠葉。
站在梅園的門口,安映雪看向不遠種滿了竹子的小院,想着那大概就是王禕所說的竹園了,的確相隔不遠。
“公主那幾日不舒服,出現了很強烈的孕期反應,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不想打攪到駙馬爺,就自己搬到竹園去了。”翠柳說,一邊推開了梅園的木門。
兩個月沒有來打算,梅園的地面已經有了一層青苔,走廊上也落了一層灰。
翠柳隨意吹了吹,朝既然歉疚道:“這裡是公主的傷心之地,把駙馬爺送進大牢後。,便再沒有踏足過這裡,府中下人都清楚,慢慢就荒廢了這裡。”
“馮婷是多久來到府中的?”安映雪問。
翠柳回答:“也沒多久,我及得好像是去年的八九月來的。”
八九月來的,冬月十一離開,而這段時間安和正好懷了孕,似乎說得通爬了王禕的牀。
“你和馮婷關係如何?”問這話的時候,安映雪看着翠柳。
翠柳沒看,目平靜地看着虛空一點,“我見年紀小,和我當年走失的妹妹差不多大,於是我也把當做妹妹一樣看待,是個很乖巧聽話的孩子。”
“所以你認爲不是馮婷主勾引,而是王禕見起意?”安映雪一針見地問。
翠柳大概也沒想到安映雪問得如此直接,抿了抿脣,答道:“是,在我印象里,馮婷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駙馬來到府上有多年了?”安映雪繼續問。
黎青有些焦躁,靠近李弘晟,低聲道:“殿下,平日安姑娘就是這麼查案的麼?”
李弘晟看着他:“你想說什麼?”
黎青嘀咕:“這些問題,卷宗上面不都有麼,爲什麼安姑娘還要再問一遍?”
關於馮婷是幾月份進的公主府,平日裡爲人表現如何,跟誰關係好,跟誰鬧過什麼矛盾,駙馬又和公主親幾年,期間生活如何等等,卷宗上面都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