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公主知道嗎?”安映雪問。
翠柳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點了下頭。
“知道,所以後來公主將我調到了邊。”翠柳說。
黎青在一旁聽着很是憤怒,“這王禕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安映雪看他一眼,繼續問翠柳:“事發生那日,你可以將當時的況再說一遍麼?”
翠柳點頭:“可以。”
“那天是冬月十一,下着小雪,一大早駙馬便說自己染了風寒,不外出見客,也不讓人進去,說是怕把病氣過給別人,所以那一天,沒有一個人踏足房間。”翠柳說,“晚些時候,公主詢問了駙馬的況,聽說他一整天沒出來,擔心駙馬出了什麼事,便帶着人去找駙馬爺,誰知道推門卻見到那樣的景象。”
時隔兩月,翠柳提起當日的事,仍是憤怒悲痛。
抓着安映雪的手,懇求道:“安姑娘,我聽說你自來明斷是非,不會因爲份背景讓步,我求您,一定還公主清白好麼?”
到底是服侍在安和邊的大丫鬟,即便是這種狀態下,說話仍然是條理分明,不多說王禕半分不好,也不一個勁兒爲安和打抱不平,倒是把希放在安映雪上。
彎了彎脣角,安映雪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真兇繩之於法,還害人真相。”
翠柳頓時出欣喜和激,連連同安映雪道謝。
安映雪擺擺手,狀似隨意看了看四。
“我以爲公主府這麼大,下人應當不,沒想到沿途過來並未見到多。”
翠柳解釋:“自打發生駙馬的事後,公主便遣散了許多下人,如今府裡頭就公主一位主子,說用不着那麼多人伺候。”
安映雪便沒再多問,閒扯了幾句後,便告辭離開。
安和聽說他們這就要走,故意道:“我這午膳都讓人給你們備好了,還以爲你們要在公主府查一天呢,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又看向安映雪,“安姑娘這也算是新上任吧,不打算在公主府點把火再走麼?”
安映雪微微一笑,恭敬道:“公主殿下真是太客氣了,只是再借民十個膽子,民也不敢在公主府放火啊,畢竟放火違法不是。”
“哼,好一張伶牙利。”安和哼笑一聲,竟是沒生安映雪的氣。
“真不留下吃飯?晟兒也不陪陪姑姑?”安和撐着下,慵懶地看着李弘晟。
李弘晟:“公務繁忙,還姑姑諒。”
“哎,沒良心的小崽子。”安和朝幾人擺擺手:“罷了罷了,你們早些將王禕那畜生伏法,也算是對得起我一番折騰了。”
肯放幾人離開,三人當然不會耽擱,當即便帶着侍衛離開了公主府。
離開公主府後,安映雪才問李弘晟:“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太過爽快了?”
無論是按照資料調查的安和公主,還是昨日安映雪親自接過的安和公主,都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們今天招呼都沒有提前打一個,便直接帶着人上門,就算脾氣好的,也會頗爲不滿,何況是安和這麼氣大的人。
安映雪本來都已經做好了要被安和爲難的準備,卻沒料到這麼爽快。
李弘晟回憶了一番安和的言行,比較贊同安映雪的說法。
“今日,的確是有些太好說話了。”和他記憶中那個刁鑽惡劣的姑姑可不太像啊。
“這難道不是好事麼?”黎青疑,“我還怕爲難我們呢。”
“蠢!”
黎青剛剛說完,耳邊就傳來一聲鄙夷。
三人齊刷刷擡頭,就看到頭頂的樹上正掛着一個人。
黎青正要罵回去,一擡頭發現是個人,臉頓時焉下來。
“師兄,你什麼時候來的?嚇死我了。”黎青拍了拍口,無語地看着樹上的男人。
樹上的男人安映雪之前見過,好像徐聞朝,沒想到竟然是黎青的師兄。
徐聞朝趴在樹上,歪頭朝安映雪揮了揮手。
“人,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徐聞朝笑嘻嘻地和安映雪打招呼。
黎青見他當着李弘晟的面公然調戲安映雪,眼皮子一跳,瞄看李弘晟的臉。
李弘晟面平靜,只低頭問安映雪:“不知哪兒跑來的野貓,有沒有嚇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