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安映雪就知道延昭接近們並不單純,只是以爲按照延昭的人品,就算有什麼疑問,也應當會直截了當詢問們。
其實柳氏暈過去,只是病毒發作,和延昭並沒有太大關係。
但延昭背着去試探柳氏這種做法,讓安映雪很不滿。
事到如今,再瞞也沒什麼意思,延昭坦白了真相。
“延昭是我的字,我真名李弘晟。”李弘晟說。
安映雪眉心一跳,李是當今國姓,從京城出來但凡姓李的,十個有八個和皇家沾親帶故。
看的表,李弘晟就知道在想些什麼,直接道:“我乃當今聖上第三子,是個整日遊手好閒的懶散皇子,和我那些哥哥弟弟比起來,簡直不像李家人。”
他自嘲一笑,眉目又舒展開:“聖上見我閒着也是閒着,就乾脆打發我來尋找多年前失蹤的小公主。”
李弘晟就這麼把他的份和目的說了,安映雪一時不知該驚訝他果然份貴重,還是驚訝他這麼實誠,把自己不寵的事兒輕描淡寫就說了出來。
“我是我娘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不可能是你妹妹。”安映雪說。
李弘晟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手上沒有那個胎記。”
安映雪沒去問什麼胎記,而是說:“既然你知道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爲什麼還要接近我們?”
李弘晟目落在安映雪腰間掛着的玉佩上,“那塊玉佩,是皇家之。”
他說得平靜,安映雪卻眼皮猛跳。
柳氏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這件事兒沒幾個人知道,除了那道貌岸然的父親,就只有安映雪清楚。
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安映雪就猜測柳氏應當份不簡單。
畢竟以的容貌和偶然展出的才華,絕對不該是安父這種人能夠高攀得上的。
後來無意中的一次試探,發現柳氏果然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可惜柳氏說就是安父的兒,安映雪這才一直忍耐着,否則早就把安府給掀了。
這些年柳氏一直被關在安府深宅,平日裡連出門都沒機會,自然更不會接到京城來的東西。
所以這玉佩,應當是柳氏以前就接到的。
莫非,柳氏是宮?
安映雪暗暗猜測,卻也深知,公主消失這種事,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走散那麼簡單,不願柳氏牽扯進去,便說:“我不清楚,這玉佩是娘給我的,或許是從別的什麼地方得來的吧。”
李弘晟:“所以我才會想要試探下伯母,卻不想弄出這番事。”
安映雪斂下眸中深:“你應該早些告知我,若是我娘真的知道小公主的下落,肯定會願意跟你說。”
言罷,皺了眉:“只是我娘現在的況你也看到了,別說給你提供線索,就連醒過來都是難事。”
李弘晟見安映雪沒有怪他,心知還是講道理的,對不高看一眼。
暗暗鬆了口氣,李弘晟說:“我前幾日就已經修書前往京城,不日就會有宮廷醫親自過來清河縣,他們應當有法子治好你娘。”
安映雪眸子了,本來就是打算提出這個請求,既然李弘晟主說了,自然不會推拒:“好,這個人我會記住的。”
不願柳氏陷漩渦,但自己卻是無所謂的。
無論李弘晟最開始是抱着什麼目的接近,但起碼他多次出手相助是真的,安映雪並非忘恩負義之人。
“待我娘親好後,我會幫你詢問玉佩的來源,你妹妹的事,我也可以幫忙,我只有一個要求。”
李弘晟看着,多日相下來,他知道安映雪最在乎什麼。
點點頭,李弘晟鄭重承諾:“我答應你。”
兩日後,張太醫來到了清河縣。
他年約六十,瞧着卻神矍鑠,談論起藥理知識更是信手拈來。
安映雪暗暗試探了他幾句,知道這個人是有真本事的,便將自己的母親放心給了他。
到底是這個時代能混進醫隊伍的,不過半日,張太醫就診出了結果,將藥方寫在單子上,給了安映雪。
安映雪接過單子先掃了眼上面的配藥,看到的作,張太醫眼裡閃過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