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你不是來殺我的?”安映雪反問。
黑人像是思考了一會兒,“當然--不可能。”
哈哈笑了兩聲,黑人出手上安映雪的臉龐。
他一雙手倒是很漂亮,白指長,只是皮太過糙,厚厚的繭划過下,讓安映雪很是不舒服。
“這張臉倒是很合我的胃口,可惜了。”黑人嘆一聲,似乎很憾。
那隻手從安映雪的下慢慢下到安映雪的脖頸,安映雪立馬推斷出他想要做什麼。
“等等!”安映雪住他。
黑人手頓住,沒有繼續往下,卻沒有收走。
“你還有什麼言?”黑人問。
安映雪盯着黑人,其實看不清黑人的面容,只能從面里大概看到黑人的眼睛。
虛弱一笑,安映雪眼圈微紅,輕聲道:“我只有一個問題,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就死而無憾了。”
並沒有哭泣流淚,可正是這幅看起來冷靜眼圈卻又不自覺發紅的狀態,反倒是更加讓人心疼。
黑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忽然就刺了一下。
他沉默一陣,才道:“你想問什麼?”
安映雪低下頭,像是講故事般低聲道:“我今年十七歲,還有半年十八,我的母親在江南等我,與父親和離,一個人住在江南。”
面下,黑人眉頭一皺,眼神冷了幾分,“所以你想跟我求?”
安映雪擡起頭,臉上出一個笑容,朝他搖搖頭,“不,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沒能看到最後一眼,如果,你以後有機會,能幫我去江南看看麼?”
黑人冷聲道:“你說只問一個問題,可沒說還要我幫你做事。”
安映雪無奈一笑,對黑人的回答並不意外。
“好,那還是說正事吧。”
黑人耷拉着臉皮,已經沒多興趣再聽下去,不過他既然答應了要讓對方問,自然就會遵守承諾。告訴什麼,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他本以爲安映雪要問的無非也就是誰要殺,卻聽到安映雪說:“你知道一種硫酸的東西麼?腐蝕極強,人的皮一旦到,會立馬灼燒腐爛,終不可治癒。”
即便現代醫學發達,也不敢百分百保證可以治好,尤其是大面積傷的地方。
“什麼?”黑人還真沒有聽說過硫酸這種東西,正疑地時候,他見安映雪雙手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