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看出安映雪的目的,卻沒有立即作。
他脣角一撇,不屑嘲諷:“你以爲就憑你可以反抗我麼?”
一點灼熱從手腕傳來,剛開始他還沒有在意,以爲是安映雪皮的溫度,然而那溫度越來越高,他連握住安映雪脖子的力氣都漸漸流失。
心中一慌,黑人立即就想要把手收回來,安映雪卻是拼盡全力抓住他的手。
黑人一怒,下意識一腳將安映雪踢遠。
安映雪被踢到幾丈外,黑人低頭看自己的手腕,發現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了一條黑蛇,那灼熱的溫度正是從黑蛇上傳來的。
手腕冒起黑煙,黑人發出慘,小黑靈敏地落到地上,快速朝着安映雪游過去。
安映雪捂着肚子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兩隻手腕都有被灼傷的痕跡,傷口還在不斷蔓延,卻沒有時間再去看,撿起小黑,跌跌撞撞朝着別的方向跑走。
黑人暴怒,想要跟上去抓,然而手腕上的灼燒很快蔓延到整條手臂,他腳步虛浮,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去追人了。
眼見灼燒越來越多,黑人一咬牙,出刀,毫不猶豫朝自己肩膀砍去。
慘在巷子裡響起,已經跑遠了一段距離的安映雪心中一跳,立馬猜到黑人做了什麼,咬着牙,繼續往前跑。
小黑的毒沒辦法再用,但是小黑自帶有極強的腐蝕,當初在山裡第一次遇見小黑的時候安映雪就發現了。
和蛇毒比起來,這種有腐蝕的小黑更容易掌控,平常盤踞安映雪的手腕,它便不會讓流出這種類似硫酸的,但若是單獨行,爲了保護自己,小黑會讓自己流出這種,以免其他不長眼的生冒犯它。
先前安映雪一邊和黑人拖延時間,一邊在後讓小黑釋放這種,這種一旦釋放,除了小黑本蛇不會到傷害,其餘凡是接到的人或都會到傷害。
安映雪拿這個去襲黑人,自然也會到影響。
好在小黑一直控制着,沒留太多在手上,否則恐怕也要自斷雙臂才能活下去了。
可即便是如此,那還是已經蔓延到了的五指。
小黑盤踞在的手腕,整隻蛇都快失去了生機。
“你不要愧疚,我沒事。”安映雪抖着手了小黑的腦袋。
剛剛說完,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小黑髮出嘶嘶的聲音,焦急地在邊游來游去。
......
茶樓里的大火燃燒得很猛,就像黎青說得那樣,明明一樓大堂里有那麼大一個水池,可不知爲何,這大火就是生猛,半點沒有懼水的意思。
“我去二樓看看。”李弘晟說,施展輕功直接飛上二樓。
這會兒因着大火燃燒,已經有不居民過來圍觀救火,
徐聞朝攔截的話都沒有說出口,李弘晟已經跳上了二樓,他只能焦急地組織那些還在圍觀看熱鬧的百姓。
“還看什麼?不趕緊滅火,等這火燒到你們家才着急麼?”徐聞朝冷聲吼道。
那些正看熱鬧的居民一下子反應過來。
是啊,這茶樓可是藏在一衆居民區裡面的,若是這火不撲滅,燃燒到他們居住的房子不過是時間問題。
一羣人頓時慌起來,找被子的找被子,提水的提水,七手八腳一起滅火。
李弘晟來到二樓,二樓燃着熊熊大火,他幾次想要闖進去,又被大火攔下來。
過來的路上,他已經飛快想清楚了馮太師的反常。
恐怕那個時候,放火的人就藏在附近,也許那羣人一開始還想要對他們下手,所以馮太師故意表現反常,跟他們傳遞反常信息,又刻意對馮婷的事表現冷漠,一心催促他謀反,惹起他和安映雪的反和懷疑。
等把他們二人趕走,沒多久就起了火,這太過巧合,若說和馮太師沒有關聯都是不可能的。
李弘晟曾經過馮太師提點,他能夠懂得韜養晦,正是馮太師教書時所明白的道理。
雖然他和馮太師並不太,也沒有過多來往,但心裡還是敬重他的,所以先前被馮太師步步緊要他謀反,他心中才會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