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連連點頭,“這是自然,你放心,延壽閣的大夫醫都高的很,安姑娘定會沒事的。”
說來今日也是巧了,杜鳶出門收賬,回來時經過一小胡同,聽見裡頭傳來狗聲,掀開帘子看了眼,見一羣狗圍着什麼東西在狂吠,偏四下沒有別的人。
杜鳶擔心若是哪家小孩兒或者乞丐,被一羣狗咬了可就慘了,便派人去看,結果下人回來說是一個了傷的人。
本是日行一善隨手救人,卻不料救了自己的恩人。
杜鳶早已經不是當年天真的大小姐,見到安映雪第一眼,就猜到安映雪必定是被追殺才會變這樣。
不知道安映雪到底是惹了什麼人,也怕還有人會對安映雪不利,便將這個消息死死瞞住。
今日和一起回來的人,全部都敲打了一遍,保證他們絕不把這件事往外面傳。
延壽閣的大夫的確是醫高超,見到安映雪手上的傷口後,立即便用刮骨療傷的方式,將那些被腐蝕過的全部刮掉。
安映雪是生生被疼醒的,下意識想要掙扎,被杜鳶死死按住。
“安姑娘,堅持住!”杜鳶咬牙道。
只是看着,也知道這定然很痛,可又明白,若是想要治好,必須得刮去腐。
這聲音有點悉,安映雪睜開眼,看到杜鳶的臉,慢慢回憶起來。
“是你。”安映雪啞聲道。
杜鳶安:“安姑娘,你莫怕,我定會讓人治好你的!”
安映雪便不再說話,咬牙忍着痛,看大夫一點點刮去手上的腐,甚至偶爾還開口指導兩句,比如消毒什麼的。
大夫聞言看了一眼,面上沒說什麼,心中卻震驚。
這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也不大,能夠忍如此的疼痛也就罷了,竟然還能神流。
震驚歸震驚,大夫也不是八卦的人,沒有多問,只專注幫安映雪理傷口。
“姑娘還了內傷啊。”大夫說。
安映雪想起黑人那一腳。
當時是故意激怒黑人,早就預料到會有那一腳,甚至已經擺出了防備的姿態。
不過到底是低估了對方的力道,哪怕是早有準備,也仍是被踢得不輕。
“可有大問題?”安映雪問。
大夫沉一會兒:“若是及時調理好,好好休養個十天半月倒是沒什麼,若是調理不好,以後恐怕還得留下病。”
杜鳶一聽,立馬道:“您儘管開最好的藥方,無論藥材有多貴都可以,千萬別留下任何病!”
出手這麼大方,大夫自然不會拒絕,當即提筆開了一張藥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