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晟忽然起,半彎下腰靠近安映雪。
馬車裡空間並不寬敞,李弘晟的靠近,讓安映雪被到牆壁上,睜大眼,看着面前放大的李弘晟的臉。
李弘晟低頭凝視着,二人現下以一種極其親曖昧的姿態對立,但氣氛卻並不旖旎。
“你--”
到底是什麼份?
話到了邊,卻遲遲沒有說出口,李弘晟盯着安映雪。
安映雪和他對視着,心臟跳得飛快,在緊張。
大概是馬車裡面太過狹小,又或者李弘晟靠得太近空氣不流通,覺得自己非常緊張,緊張到都忘了眨眼。
“你知道這次我有多擔心麼?”李弘晟問完,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面前的力陡然消失,新鮮空氣撲面而來,安映雪鬆了口氣,心裡卻有一抹悵然划過,只是不清楚那是什麼緒,便未曾去管。
“事出意外,我都不知道我在京城裡竟然還結了仇家。”安映雪無語搖頭,來到京城攏共還不到五天,平日裡基本都是在李弘晟的府邸里,出去也是在大理寺,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結的仇。
李弘晟聽到的說法,似是想到什麼,眼眸冷了一瞬。
“抱歉,這次是我大意了,若當時留兩個暗衛在邊,也不會發生此事。”李弘晟說。
安映雪:“也不怪你,畢竟誰能提前想到呢。”倒是看得很開。
“你的手怎麼回事?”。李弘晟把視線落在安映雪手上。
安映雪低頭看了眼自己完好卻包裹着白布條的手,淡定道:“我覺得有點兒冷,就找布條做了個簡易手套,保暖。”
說得一本正經,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兒。
李弘晟看了眼的手,沒再繼續問,像是相信了說的話。
安映雪是回到府上後,才知道茶樓失火的事。
“如今火撲滅了嗎?”安映雪問。
李弘晟點頭:“已經撲滅了。”
“那......馮太師......”安映雪猶豫着問,心中已經大概預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李弘晟神黯淡下來。
“馮太師死了。”
......
馮太師死了。
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京城,震驚朝野。
那樣一位位高權重的人,在如今還未過去的年節里,悄無聲息死於一場大火。
皇帝震怒,要求大理寺三天之內徹查清楚。
員們唏噓不已,馮太師的家人還無法接馮太師已經逝去這個消息。
“殿下,是聖上的口諭。”竹清從外頭走進來。
李弘晟剛剛和安映雪討論完茶樓起火的疑點,聽此言便問:“什麼口諭?”
竹清:“陛下讓您和安姑娘現在就進宮一趟。”
安映雪面嚴肅,“估着,是馮太師的事。”
二人沒有多耽擱,立即去了宮裡面。
今日才初六,突然起來的噩耗,讓皇帝也有些沒緩過神,安映雪和李弘晟被王公公請書房的時候,他正坐在窗邊發呆。
“兒臣拜見父皇!”
“民拜見皇上!”
二人齊齊下跪行禮,聲音驚天承帝,他眸子了,朝二人看過來。
“你們來了。”天承帝說,“坐吧。”
他隨手點了兩個位置,安映雪和李弘晟坐下。
“朕之前讓你們查的事,如何了?”天承帝問。
安映雪:“回皇上,民心中已經有了大致方向,這兩日應當就可以將兇手找出來。”
若是別的人,安映雪定然不會說實話,可皇帝就不必瞞着了,本來,這件案子就是皇帝主要讓來查的,進度如何,皇帝自然是心中有數的。
天承帝頷首,嘆息道:“若是找到殺害馮婷的兇手,也算是對馮老的在天之靈告祭了。”
“除了馮婷一案,茶樓失火一時,你也多上點心。”皇帝同安映雪說。
安映雪頷首:“民定不辜負皇上信任。”
天承帝打量安映雪幾眼,發現的確是個舉止大方的姑娘,不怪小小年紀就敢去做仵作,還能做出一番績。
外界許多人都傳是李弘晟幫安映雪早就的名聲,但擁有最詳細消息的天承帝卻知道,這一切都是安映雪自己掙來的,和李弘晟並沒有太大關係。
“晟兒,朕聽說那日你和安映雪都去了茶樓?”皇帝問,眼睛看着李弘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