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轉得快的立馬道:“呵呵,對,陛下說得對。陛下如此英明神武,想必早就對安和的所作所爲有過調查,定是安和的行爲太讓陛下失了才會這樣。”
安平長公主暗暗翻了個白眼,仍是道:“安和一個小姑娘,小時候連只貓兒都捨不得,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呢?”
天承帝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反問:“那皇姐的意思,是朕在說謊麼?”
他眼神沉沉地,只一眼就讓安平渾一冷,終於反應過來皇帝地份代表着什麼。
本來他們一起來找皇帝給安和求,就是安平一手促地,如今安平自己都不敢再問,其餘人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到了午時地時候,安和就被推到了午門地菜市口。
時值正午,熱烈,安映雪站在大太底下,卻仍覺得從腳底開始發寒,很快遍布全。
“出來了出來了,那位安和公主出來了。”
百姓們頭接耳,紛紛看向被推出來的安和公主。
不過兩日的時間,安和就已經被折磨地狼狽不堪,那日在公主府還完好地外,現在已經是幾破布條掛在他上。
他披頭散髮被推到地上,劊子手喝了口酒,朝着大刀上一噴。
安和的頭被按在樁子上,他側着頭,視線恰好朝安映雪這邊看過來。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匯。
安映雪只覺得自己渾僵,盯着安和的瞳孔慢慢放大。
終於,一刀下去,有沫飛濺出來,安和的頭顱從樁子上滾下來,朝着人羣里滾。
百姓們尖一聲,紛紛往後閃避躲開這顆頭顱。
安映雪站着沒有,那顆頭顱恰好滾到腳邊。
李弘晟拉着安映雪往後退了一步,手剛上安映雪的胳膊,就察覺到的不自覺在抖。
眸子一,李弘晟什麼也沒說,深深看了眼地上安和的頭顱,他那雙眼睛大大地睜着,像是死也不瞑目。
“走吧。”李弘晟說,拉着安映雪離開了午門。
除卻安和被斬首外,據說此次參與謀劃地公主府下人也被斬首了不,只是後面地安映雪卻沒有再看,被李弘晟強行帶回了馬車上。
坐在馬車裡,李弘晟給安映雪手裡塞了個暖烘烘的手爐。
“被嚇着了?”李弘晟問。
安映雪咽了口口水,看向李弘晟,眼睛向上擡了擡。
李弘晟明白了安映雪的意思,用內力試探了下周圍,確保沒有別的人。
“這裡沒有別人,暗有竹清盯着,如果有人靠近,他會第一時間提醒我。”李弘晟說。
安映雪點點頭,沉默一會兒,開口:“安和沒死。”
“什麼?”李弘晟驚訝。
安映雪便將自己剛剛在刑場的事說了一遍。
那時安和被強行按在木樁上,側頭的視線正好看向這邊,盯着安和,安和也盯着。
那雙眼睛看安和的緒很陌生,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一樣,只掃了一眼又恢復了漠然。
是的,漠然。
以安映雪對安和的了解,驕傲自大或者殘忍,什麼緒都好,可唯獨漠然這種緒不會出現在安和眼中。
安和是個很驕傲的人,也是個很忍的人,他堂堂皇子,卻扮了二十三年的子,心志絕非一般人可比。
安映雪相信,即便最後真的是安和落敗,他也只會怨恨不甘,而不是那種對世間一切都不在乎的漠然,那時不可能出現在安和這麼驕傲的人上的緒。
所以那一瞬間,安映雪渾僵。
當頭顱滾落到面前的時候,低頭看了眼。
儘管脖頸的部分已經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到,那脖子有些壯,不像安和的脖子。
安和扮了二十三年的人都沒有被人發現,不僅僅是僞裝得好。
的材,若非自己自,安映雪是絕對看不出竟是男兒的,他那纖細的天鵝頸,不必安映雪這個真人差。
聽完安映雪的講述,李弘晟沉默了。
“我竟從不知道,我這位姑姑,如此厲害。”他不慨。
安映雪:“若今日台上死的不是安和,那真正的安和去了哪裡?又是誰有那麼大的本領,將他從皇帝眼皮子底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