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映雪,現場頓時熱鬧起來,不人對着指指點點。
“聽說兇手就是,那麼大的老人了,也不知道怎麼下得去手。”
“誰知道呢,我還聽說那是京城裡來的醫,專門給娘治病的,倒好,竟然恩將仇報。”
有罵聲,自然也有反駁聲。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你們怎麼就知道安姑娘一定是兇手了?”
“就是啊,安姑娘爲仵作以來,翻過多冤假錯案,絕對不會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
“可是,我聽說裡面有安姑娘的信,不然也不會驚縣令了。”
安映雪路過,從這些人的討論里多知道了點消息,心中有了個大概。
無視周圍異樣的眼,安映雪踏進客棧。
一案發現場在二樓,安映雪剛上去,令人作嘔的腥味就撲面而來。
皺了皺眉,一張素白的綢手帕遞到面前。
李弘晟將手帕遞給安映雪,他面有些凝重,卻仍對安映雪道:“別怕。”
縣令在一邊看着,對李弘晟的行爲睜隻眼閉隻眼。
視線落到安映雪上時,他面複雜:“本來在發現現場屬於你的簪子後,就應該直接把你收監的,但此案的確又頗有疑點,我與延昭公子商議了一番,決定給你個機會,若你能自證清白最好,否則,本只有公事公辦了。”
他這番話看似無,卻是在暗暗提點安映雪,只要安映雪能夠找到真兇,自然會沒事,若找不到,就只能抗下這口黑鍋。
安映雪並不覺得難過,心中暗暗激,起碼還有機會爲自己尋找清白。
用帕子捂住口鼻,安映雪接過捕快遞來的手套,走到張太醫旁。
張太醫整個人面部朝下倒在地上,致死部位是腦後,哪裡有個大窟窿,鮮已經凝固黑,有些白出來。
而表明是兇手的銀簪被張太醫緊緊握在手中,上面刻着'安映雪'幾個小字,證明這簪子是的。
看到簪子,安映雪挑了挑眉,那上面蓋彌彰的字不是刻上去的,甚至在這之前,簪子上本沒有的名字,但那銀簪,的的確確是的。
將銀簪取下放到一旁準備好的瓷盤裡,安映雪又翻了翻張太醫的,確定全只有腦後這一個傷,心中大概有了數。
“大人,我剛剛仔細查看,發現死者是被人用斧頭一擊至死,傷口在這兒。”安映雪蹲下,指向張太醫腦後的窟窿。
縣令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在你來之前,已經有仵作查看過了。”
安映雪:“那我想他一定告訴了大人,這個傷口是怎麼造的。”
說話間,目落到和一堆捕快站在一起的人上。
那人也是縣衙里的仵作,安映雪剛進衙門的時候,他對安映雪頗爲輕視,幾個案子過後,徹底老實下來,看見安映雪就乖乖繞道走。
此時安映雪了嫌疑最大的人,的推斷只能用作參考,真正決定權在其他仵作手裡。
那仵作想着要是他想要把安映雪從第一仵作的位置上拉下來,現在就可以說點什麼,但最終他點了點頭:“沒錯,那上面的傷口是斧子造。”
說完,他怕衆人沒有意會到意思,又主說:“看傷口的樣子,必定是一擊造,能夠一擊造這樣的傷口,斧頭本的重量,至在十斤以上。”
縣令沉:“所以你是說,安映雪一個弱子拿不起那麼重的兇?”
仵作:“是。”
安映雪:“除了斧子本的重量超出我的力量,想要掄起斧子擊殺一個人,且一擊即中,對方必定是力量強勁之人。”
說不定還會經常使用斧子,才會如此準確。
但後面這句話安映雪沒說,這句話指向太大,若兇手就在人羣里,必定會跑路,想要揪出兇手。
“簪子出現在這裡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大人,若我真的是兇手,在殺了張太醫後,發現我的簪子就在他手裡,怎麼會不把簪子取走,反而留下來當做證據呢?這未免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縣令輕咳了兩聲,他當然這麼明顯的指向,反而是有問題,可'證據'就在這裡,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他若是直接這麼點出來,別人不僅不會去思考,反而覺得他是在爲安映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