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被帶走後,胖子就把錢袋子扔給了王二。
王二雙手接住,樂得咧開他那一口大黃牙。
他的任務已經完了,且天漸暗,不必再往鎮上去一趟,王二便掂着這些銀子哼着不着調地山歌回了家。
胖子走在安映雪側,胖的材占據了大半的道路,好在安映雪材還算苗條,才沒有被出去。
他幾次想要去安映雪的手,每次還沒有到安映雪上,纏繞在安映雪手腕間的青蛇就探出腦袋對他發出嘶嘶的警告聲。
胖子還是有些忌憚青蛇的,偏偏青蛇在安映雪手上,他也不能將青蛇給打死了,只好訕訕收回手。
安映雪眼角掃到胖子的作,暗暗一笑。
從村子裡到鎮上可不近,胖子顯然是不可能獨自一人走那麼遠。
出了村莊,來到道上,果不其然,那裡停着一輛馬車。
“人,你先上去。”胖子笑呵呵地給安映雪掀開帘子。
安映雪自然不會拒絕,朝胖子笑了笑,利落地上了馬車裡面。
胖子了下,猥瑣一笑,跟着鑽進了馬車。
“小人,那蛇畢竟是毒,拿在手上多危險啊,要我說,你還是扔了吧。”
胖子一個人就占據了馬車大半地空間,不過這馬車應當是爲胖子專門打造的,比正常的馬車要寬敞多了,不然安映雪都沒有地方落腳。
被在胖子對面,背和馬車壁板在一起,好在如今是夏天,並不冰冷,倒還有些涼快。
“這可是哥哥養的呀,你不是說哥哥在你家麼?”安映雪眨了眨眼,好一副天真單純的模樣。
胖子乾笑兩下,“對,你哥哥,是在我家。”
心裡開始盤算起來,要不等會兒找個人去把哥哥給綁到府上,否則這人一直把蛇帶在上,他怎麼親熱?
胖子還算是有耐心,大概是認定了安映雪是個單純的傻姑娘,而整個鎮子,再沒有人比他家更有錢有勢了,他就不信搞不定區區一個小子。
沒把安映雪放在心上,胖子看安映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砧板上的。
宋楊是在傍晚回家的,他剛從竹林出來,就見到自己家院子的門是被打開的,頓時臉黑下來。
快步走進院子裡,發現自己晾曬的草藥被翻得七八糟,還有不極其珍貴的、他尋了不日子才找到的藥材也不見了。
臉沉的像是鍋底,宋楊大步踢開安映雪的房門。
房間裡自然是空無一人,被子和還好端端地放在牀上,看起來就像是臨時出了個門,不像是私自潛逃的樣子。
可如今安映雪人不見了,宋楊也不知道糾結是自己跑了還是被別人給擄走了。
天黑下來,整座竹屋安靜得不行,半點沒有了前幾日得煙火氣。
安映雪總喜歡圍着他他哥,明明他不是哥哥,但被得久了,恍惚間,真以爲看到了自己的妹妹。
將東西放好,遠門鎖上,宋楊快步離開了竹屋。
夜中,他一戶一戶敲開村中人家的木門。
“張大娘,你見過我妹妹嗎?不見了?”宋楊敲了敲門,在外頭說道。
屋裡兩位老人對視一眼,這位張大娘正是之前安映雪昏迷的時候,被宋楊請去給安映雪梳洗換那位。
看了眼自己的老伴兒,有些猶豫。
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自己的老伴兒捂住。
“唔......”
宋楊耳尖一,敏銳聽到裡面傳來的靜。
“張大娘?你怎麼了?”宋楊小心問,手已經到了腰間的匕首上。
張大娘的老伴兒憂愁道:“那王二是個什麼潑皮你不知道啊?要是被他曉得消息是我們告出去的,你覺得我們以後還能有安生日子過?”
張大娘和老伴兒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他們的兒子早些年出去就沒有再回來過,膝下也沒有別的孩子。
平日裡他們夫婦二人熱好客,與人爲善,在這村子裡倒是相得還不錯。
但王二是村裡的潑皮,他要是泛起混來,村里那些年男人都要退避三分,更何況張家夫婦這麼大的年紀了。
兩個老人總覺得自己還可以等到他們的兒子,所以在見到兒子之前,他們一定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