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隨同丫鬟重新回到了陳府。
不過一日未見,昨日還熱熱鬧鬧喜氣洋洋的陳府,今兒個就已經掛上了白幡,路過的下人低眉斂目,個個臉上帶着凝重,不敢多說半句。
陳老爺聽說安映雪竟然還敢來,當場氣得砸了一套杯子,若非想要看看安映雪到底能不能找出兇手,他已經派人將安映雪給抓了。
陳方之的房間已經沒人敢進去,除了昨夜進去斂的人,再沒有人踏足進去過,倒也算是保持了一個完好的案發現場。
現場很,花瓶碎裂在地上,還有書架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看起來,像是二人之前曾在這裡發生過一場爭吵。
安映雪看在眼裡,又走到牀邊,發現除了被子上有個淺淺的坐痕外,整張牀鋪看起來還算整齊,並不混。
這說明陳方之在進到這個屋子裡的時候就被人謀害了命,他甚至都沒能夠走到牀邊。
既然如此,那這屋子裡的凌顯然也是有人事後故意弄出來的。
故意弄出爭吵的假象,僅僅是爲了栽贓陷害?
安映雪心中閃過疑,又查看了房間裡其他地方。
索昨夜是在這家屋子待過的,因此一眼就看得出來,哪些地方和自己離開時不一樣。
可以確定的是,屋內的凌絕對不是兇手和陳方之爭執的時候弄出來的,只是若是這樣的話,那陳方之是怎麼死的呢?
檢查完房間後,安映雪提出要給陳方之驗,陳老爺本是堅決阻攔,但陳夫人在這件事上又很堅持。
大概這就是母親的直覺吧,安映雪那句莫要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狠狠刺激了陳夫人。
哪怕只有一希,哪怕安映雪可能只是找個藉口拖延時間,但卻毫不想放棄,忍不了傷害自己兒子的兇手逍遙快活。
終於,在陳夫人的說服下,陳老爺睜隻眼閉隻眼,算是答應了安映雪對陳方之驗。
陳方之的並沒有被帶到衙門去,而是在陳府的後廳給他設了個簡單的靈堂。
如今兇手尚未找到,用陳夫人的話來說,即便給陳方之風大葬,陳方之也無法瞑目。
倒不如先將葬禮放到一邊,儘快些找到兇手,屆時再來給陳方之舉辦葬禮,至於那兇手,便跪在陳方之的靈堂前懺悔。
本來他們都以爲安映雪是兇手,想着最晚不過下午,就一定可以把安映雪帶回來,讓跪在陳方之的棺材前。
可如今安映雪說自己不是兇手,還說要幫助陳方之尋找真正的兇手。
給安映雪帶路的僕人似乎有些忌諱,只將安映雪帶到門口,就不肯再進去了。
安映雪也沒有強求,獨自一人進了院子。
陳方之靜靜躺在棺材裡,棺材蓋還沒有合上,安映雪下意識就在腰間了。
什麼都沒有到,腰間空空如也。
看着自己下意識的作,安映雪怔了一下。
莫非以前也曾驗過?否則作爲何會這般練?
心中疑了下,安映雪站到棺材邊。
陳方之的臉早已經沒有了,脣蒼白,從臉上來看,並沒有中毒的痕跡。
將目移到陳方之口,哪裡有着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傷口,那便是陳方之上的致命傷了。
安映雪對着傷口比劃了下,又看了看陳方之的材,發現若以常人的力氣,是絕對不可能一下子就刺進去的,原因無他,陳方之太胖了。
不說陳方之掙扎反抗,就算他站在那兒不,一般人,尤其是子,天生力氣就弱,即便陳方之站那兒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殺死陳方之。
可仔細檢查陳方之的後,安映雪發現陳方之的確上就只有這一個傷口,且是被一刀斃命。
這就有些奇怪了能夠將陳方之一刀斃命的,最次也是個練家子。
起先還有些懷疑那個丫鬟,畢竟丫鬟栽贓說是殺害陳方之的兇手。
可檢查了陳方之的後,安映雪又不確定了。
再一次仔仔細細檢查陳方之的,連指甲蓋都沒有放過。
安映雪蹙眉,手在陳方之部按了按。
除了被刺傷的地方,其他地方隨着安映雪手指輕按,往下面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