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看到銀子,眼睛頓時亮了。
將銀子抓起來,掂量了下手中重量,臉上笑容越發親切熱。
安映雪趁勢問:“夫人剛剛似乎有些猶豫,可是有什麼難言之?”
有了銀子,婦人這次倒是不矯了,立馬將萍兒的病因清清楚楚說了出來。
原來萍兒是被傷及了本,氣兩虧,又神恍惚心鬱悶,整日裡躺在牀上茶飯不思,最終鬱郁而死。
而這所謂的傷及本,實則是被折磨過度,據婦人的語氣,便是那青樓的子,怕也沒有萍兒那麼多的傷痕。
說起此事,還有些憤憤,一則是爲萍兒不恥,二則是陳方之做出這樣的事,竟然只打發了十幾兩銀子,就算在青樓睡個姑娘,三個月下來,也不止這點兒吧。
罵完,才想起來面前坐着的大小姐,從關係上來說是陳方之的表親,頓時有些尷尬。
訕笑兩聲,婦人道:“我也就是一時悲傷過度,難免腦子有時候不太清醒,姑娘,你可千萬別把我剛剛的話放在心上啊。”
安映雪笑笑,嘆了口氣,“我表弟那人......”搖搖頭,不願再說下去,不過神間的厭惡並不掩飾。
婦人頓時放心下來,連帶着話也更多了。
“你說他玩人也就玩人吧,竟然還把人肚子給搞大了,要是萍兒不說,我都不知道竟然爲那位陳爺打過兩個孩子,作孽啊作孽!”
上說着作孽,似乎是在可憐那未出世的孩子,但神間分明是噁心厭惡,大概是覺得萍兒丟了的臉吧。
可當初,把萍兒送進陳府的,不就是麼?
掩住眼裡的嘲諷,安映雪疑道:“萍兒姑娘是這般遭遇,我聽聞在萍兒姑娘之前,我那表弟邊每隔幾個月就要換丫鬟,而原先服侍的丫鬟,要麼瘋要麼傻,莫非......”
婦人眼神閃爍,上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別家的兒我也不認得,反正我家萍兒是這等遭遇。”
安映雪:“可是我聽說,其他被送回來的姑娘,大多也都是這村子裡的。”
若是一次兩次不被知道也就算了,那麼多人都遇到了那種事,怎麼可能會不知曉呢?
婦人笑了笑,看了眼安映雪不說話。
安映雪頓時明了,又從腰間掏出一粒碎銀子,放到婦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