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村里第一個給陳方之當丫鬟被送回來的姑娘沒多久就故去時,還沒人想那麼多,姑娘的家裡人得了陳家人的封口費,也將這件事兒瞞得死死的。
而隨着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姑娘都出現同樣的況,加之人一多,或多或流傳了一些東西出去,尤其那幾家都死了兒的,每次見面都心照不宣。
這一個村子裡,但凡祕被一個人知曉,很快就會整個村子都知道,到了後來,全村的人都知道送到陳府,尤其是服侍陳方之的丫鬟,會是什麼下場。
可陳家的安費大家都看在眼裡,他們有些人,就算是挖一輩子的土,也掙不到那麼多銀子。
更何談那些家裡兒子多的,個個都等着娶媳婦,一貫銅錢若是都拿不出來,用什麼娶媳婦?
於是越來越多的姑娘被送回來,也有更多的姑娘被送到陳府,再回來的時候,總能夠得一筆錢。
那些被送回來的姑娘,外形看上去與常人無異,神卻早就崩潰了,甚至都不用他們花錢請大夫,沒多久就會離開。
他們只需要用草蓆子一裹,往葬崗上一扔,除卻以後了個兒,並沒有任何影響。
這個祕,了村子裡明正大的祕,每個人都在心照不宣的做着這件事。
那婦人講完這些事,眼神已經很是迷糊。
安映雪坐在對面,又問了幾個問題,皆一一回答出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安映雪站起。
在婦人面前打了個響指,離開了那婦人家。
過了好一陣,坐在凳子上的婦人猛地一點頭,直愣愣撞在桌子上,額頭頓時起了個青寶,也瞬間清醒過來。
打了個哈欠,婦人看向對面空無一人的位置,桌上的茶水早已經冷了,那裡像是沒人來過似的。
“咦?人呢?”婦人疑道。
努力回想剛剛發生的事,只約記得自己接了那位大小姐的銀子,然後和大小姐說了什麼來着?說着說着好像就困了,也不知道那位大小姐什麼時候走的。
想起銀子,婦人趕忙低下頭,卻發現自己手裡緊緊攥着的,哪裡是白花花的銀子,分明是兩塊石頭。
“哎喲!這天殺的!”
婦人怒吼一聲,站起來就想要出去尋人,卻不防腦袋一昏,趕忙扶着桌子坐下。
看到那兩塊石頭又忍不住心中生怨,背着罵了一通難聽的話。
安映雪從那婦人家裡出來,走在村子裡的田埂上,不正在勞作的人都打量。
的容貌氣質實在是和這裡格格不,有不還是單的男人,更是把目流連在上。
安映雪對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視而不見,鎮定自若地朝前走着。
而那些盯着看的男人,沒察覺到有什麼東西遊到了腳背上,正看得起勁兒,忽然腳背一刺,低頭就見腳背快速青腫起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有心思再去用眼神盯一個陌生人。
重新回到陳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陳夫人和陳老爺面不善地坐在廳堂,看到安映雪走進來,二人沉沉的目落到上。
“還有不到四個時辰,你要是再不找到兇手,可就只能讓你去給我兒磕頭謝罪了。”陳夫人惻惻道。
安映雪自顧尋了個椅子坐下,“慌什麼,誰說我沒找到兇手?”
陳夫人登時變了眼神,“什麼?你找到兇手了?是誰?”
屋內站着服侍的丫鬟們頓時也都繃緊了背脊,想聽聽這個兇手到底是誰。
“兇手嘛......”安映雪目在屋內每個人上都掃了一圈,那些被眼神掃到的人,皆是渾僵。
“聽聞陳爺每隔三個月,邊的丫鬟就會換一次。”安映雪說。
陳夫人臉沉了沉,“這關兇手什麼事?”
安映雪微微一笑,“自然是,那些被換掉的丫鬟,回來復仇了啊。”
說到最後的時候,刻意低了聲音,此刻又已經天黑,屋外忽然吹了一陣風進來,廳堂里的燭火閃了下,一羣人皆是嚇得一抖。
“絕對!不可能!”陳夫人一掌拍到桌子上,言辭篤定。
站起來,眼神犀利地盯着安映雪:“莫不是你本沒有找到兇手,所以故意編出這番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