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做不了陳夫人,做個小妾也好呢。
但真正上了陳方之的牀,清荷才明白,這樣的地獄,別說熬到出頭,能夠熬住三個月已是不易,怪不得們村子裡那些姑娘,每個被送回去後,都是沒多久便離世,沒有一個是活了下來的。
那天眼睜睜看到一個黑人把陳方之擊倒在地,黑人很快離開,陳方之趴在地上向求救。
多日的折磨讓清荷生出勇氣,拿了陳方之常年帶在上的匕首,在陳方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狠狠他的心臟。
陳方之死了,在被宋楊擊碎骨頭後被清荷殺死了。
清荷是唯一一個進房間的人,所以布置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因爲發生爭吵過的現場,又編造了安映雪殺害陳方之逃跑。
若是計劃順利,或許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進了陳府,還能夠繼續活下去的姑娘。
若是清荷不把殺人的事兒栽贓到安映雪的上,安映雪本來還同的。
可自己被陷害,差一點被陳家的人弄死,就對清荷半點同不起來了。
“你知不知道這對夫婦作惡多端,養出陳方之那樣一個兒子,害死了多人,你竟然還敢幫着他們?”清荷滿臉不敢置信。
安映雪並不背這口黑鍋,淡淡道:“他們是有罪,也該死,不過既不到你,也不到我,來代替律法懲治他們。”
“那就折磨放過他們嗎?”清荷嘶吼,“明明該死的人是他們!是他們!”
憤憤盯着安映雪,“這鎮裡的李大人,是他們的走狗,和他們狼狽爲,你覺得給衙門有用嗎?”
安映雪:“若是這鎮上的衙門不管用,那就去縣裡,縣裡若是不管用,就去找知州,知州還不管用,你可以上京城告狀。”
清荷瞪着眼睛,從前沒有想過這些,又或者大概想過,但因爲天高路遠行路艱難,終究放棄。
“己所不勿施於人。”安映雪低頭看着清荷,“你與陳方之有仇,殺了陳方之,我能理解。可我與你又有什麼仇呢?你是否想過,若是我沒有調查出真兇,如今跪在陳方之棺前給他陪葬的人就是我,我又何其無辜?”
清荷了,沒說話。
“你可以報仇,但你不能害人。”安映雪說,“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端看你走哪一條路。”
清荷,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搖搖頭,安映雪站起,看了眼尚在昏迷的陳夫人,又看向陳老爺道:“雖說剛剛一切只是個計劃,不過陳老爺,有句話我沒有騙你。”
“什麼?”陳老爺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預。
安映雪盯着他,“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時候也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