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螺鎮的李大人的確是一手遮天,和陳家沆瀣一氣,鎮上百姓苦不堪言,奈何一個有權一個有勢,爲了能過日子,只能對陳家的種種行徑忍耐。
但無論是陳家還是李大人,大概都忘了,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安映雪一紙訴狀,寫滿陳家與李大人的蠅營狗苟,將陳方之這幾年的罪惡行徑暴出來,那一樁樁一件件,皆是流河的慘案。
白螺鎮屬江城管理,安映雪這封訴狀,到底是去了江城知州的桌子上。
江城之後當天便快馬加鞭派了人來白螺鎮,捉拿陳家和李大人。
陳老爺原還想着用關係,卻連這個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抓走。
李大人不敢面對將來的下場,更害怕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在知州府的人上門時,畏罪自殺了。
白螺鎮百姓聽說此事後,紛紛拍掌好。
白螺鎮的事解決了,安映雪和宋楊之間的事卻還沒有解決。
安映雪答應幫宋楊治好他臉上的傷,前提時宋楊不殺,且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宋楊也不能袖手旁觀。
就像那日在陳府,那詭異的大風就是宋楊弄出來的。
二人如今的關係有些詭異,都需要對方的幫助,卻又都忌憚着對方,以至於就連外人也察覺到這二人氣氛詭異。
“我吃飽了,去看看馬兒。”宋楊放下筷子,起離開了大堂。
安映雪還沒有吃完,只點點頭。
宋楊剛剛離開,坐在鄰桌的兩個男人就鬼鬼祟祟對視一眼。
兩個男人忽然起,裝出一副喝醉了的模樣,東倒西歪跑到了安映雪這邊。
“喲,這小娘子倒是生得不錯。”一人盯着安映雪,迷迷道。
安映雪眼神未變,淡定地喝着湯。
另一人猥瑣笑了兩聲,“小娘子,來陪爺喝兩杯,今兒這桌飯,爺給你付錢。”
他說着,就要手去安映雪的臉。
大堂里不人看到了這一幕,但懾於那二人生得高大,這會兒又臉紅脖子像是一副喝醉了的模樣,他們不敢招惹這樣的酒瘋子,只能對安映雪報以同的眼神。
面對這二人的調戲,安映雪神不。
就在那人的手要到安映雪臉上的時候,一點冷然的亮在那男人眼前一閃而過,緊接着他幾手指齊刷刷被削掉,落到了安映雪面前的菜碗裡。
安映雪正要夾菜的手頓在半空,忍住抖,臉冷淡地將筷子收回來。
“下次小心點,都弄髒了。”皺皺眉,對眼前地腥和男人地尖視而不見,只心疼那幾碗菜。
宋楊打量一眼,見神中並未有害怕和惶恐,這才將視線移開。
就在他剛移開後,安映雪暗暗吐了口氣。
如今從表面上看,和宋楊似乎是在互相牽制,但安映雪清楚,宋楊才是掌握主權那個。
若是哪一天宋楊就是想要殺了,那麼恐怕說破了天,宋楊也不會搖半分。
那日誤打誤撞從宋楊地表里推測出南疆地人恐怕不好惹,於是這些日子就一直裝作自己是從南疆出來的。
南疆出來地人,據說從小與蛇蠍爲,什麼腥場面沒見過,自然不會害怕。
爲了維持住這個人設,這幾天每次宋楊在安映雪面前手,安映雪都一臉淡然冷漠,像是對此見怪不怪,早已經習慣似的。
而這種表現出來地冷漠,果然讓宋楊以爲就是南疆出來地人,不敢輕易去招惹,這倒是給安映雪增加了一個形地籌碼。
“你、你!”手指被齊刷刷削掉,那人怒瞪着宋楊。
然而宋楊一擡頭,那冷漠得像是在死一樣的眼神,瞬間打消掉了男人那點憤怒。
他的同伴也被嚇了跳,知道宋楊和安映雪不好惹,倒是識趣,立馬帶着人離開。
直到走出酒樓,那二人才回頭囂:“你、你們有事別走,就在這兒等着!”
說罷,生怕後有人要追上來似的,飛快便拔跑了。
大堂中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這一幕,但無一例外,沒有人敢出聲說什麼。
見宋楊並沒有要遷怒大家的意思,那些人悄悄鬆了口氣,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下次別那麼衝,這一路上都招惹多視線了。”安映雪蹙眉道,很是不贊同宋楊這種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