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楊:“哦?那你剛剛爲何說謊?”
掌柜的:“小的沒說謊,那人的確是來了客棧,但是只睡到下半夜就離開了,還拿錢與我買了後院的馬,所以小的才說不在。”
他說完,緊張地看着宋楊。
這話聽上去合合理,宋楊一時也挑不出病,可他並不信。
在掌柜緊張的眼神中,他來到二樓,一間一間將房間打開。
掌柜的跟在他後,在宋楊打開某個房間時,臉緊張得發白。
房間門推開,裡面空無一人,被子整齊地疊在牀上,乾淨的像是從未有人住過。
這是最後一間屋子了,卻還是沒有看到安映雪的影,難道掌柜的沒說謊,當真半夜就走了?
還真是謹慎啊。宋楊心裡嗤笑了一聲,轉正要離開。
忽然一陣風吹來,關得並不嚴實的窗戶一下被吹開,打在牆上'啪啪'作響。
宋楊腳步頓住,回頭看着那扇窗戶。
“你這房間的窗戶,關得不嚴實啊。”宋楊說。
掌柜的:“啊,是、可能是我打掃的時候沒注意。”
宋楊笑了聲,擡腳走進房間。
這間房正對着後院,並不高,只要是個手靈活點兒的都可以從這裡翻下去。
後院有一個草棚,從堆積的草料看,應該就是掌柜所說的馬棚,可那裡並不見馬兒的影。
宋楊走回牀邊,他沒去牀單,直接去枕頭。
如今已是初夏,並不似冬天那般寒冷,溫度消散也沒那麼快,所以那淺淺的溫手可及。
宋楊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寒冷。
十里外的道上,安映雪正策馬狂奔。
近來和宋楊在一起的時候,看似沒心沒肺,實則每一天都提心弔膽,神一直緊繃着,未曾休息好過。
昨晚離宋楊,驟然放鬆,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天亮還未醒來。
若非掌柜扯着嗓門鬧出一番靜,恐怕是不會被吵醒的。
醒過來的時候,聽着聲音就在二樓,一時間心慌,正打算尋找躲藏之,就聽見掌柜說半夜已經騎着馬離開。
昨夜只憑掌柜一個手勢,安映雪就能夠領會到他的暗示,何況這一番如此明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