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是因毒失憶的事,江婉婉很快告訴了李弘晟。
李弘晟聽了後,立即道:“那便去南疆吧。”
第二日,一行人出發前往了南疆,離開之前,安映雪找人將掌柜的首理了,與此同時剛知道,剛醒來時待過的那個小村子裡,有戶人家北殺了。
仔細一打聽,是當初把賣到陳府的王二一家,不用再去追查,安映雪已經猜出殺害王二一家的兇手是誰。
只是兇手已經死了,此事也不好繼續對外宣揚,王家的案子,終是了懸案。
不是沒有人懷疑到宋楊頭上,可那日之後,再無人見過宋楊,即便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可沒有證據,終究是不了了之。
越往南疆的方向走,氣候越發溼潤,與此同時,夏季來臨,天氣越發燥熱。
這一日,幾人來到南疆邊境,尋了涼亭,幾人坐下來歇息。
這涼亭茶棚就在路邊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在安映雪一行人坐下來後,很快又來了幾個大漢。
那幾個大漢中間圍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公子,小公子的穿打扮看着樸素,裳用料卻是上乘,他被那幾個大漢看似包圍,實則卻是在保護他。
但小公子本人似乎並不喜歡被這樣,一進了茶棚,就朝安映雪幾人眼睛。
安映雪幾人看出他並非是被挾持,也就沒有理會,那小公子頓時有些氣惱,垂頭喪氣地趴在桌上。
兩撥人馬原本相安無事,但隔壁那桌的大漢將自己的袖子起,出胳膊上的紋時,安映雪敏銳察覺李弘晟的氣息變了。
“怎麼了?”低聲問。
其實這幾日,和這位三殿下並未怎麼流,一則想着對方已經完婚,那日卻同開那樣的玩笑,無論有意無意,終究是讓心裡不太舒服;二則,份懸殊,並沒有要攀高枝的想法,也就離得遠遠的。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的疏遠,李弘晟這幾日也並沒有主找過,二人保持着平淡如水的流。
不過因着安映雪失憶,倒是沒有人覺得奇怪。
“紋。”李弘晟說。
安映雪側頭,發現那個擼起袖子的男人手臂上,紋着一條青的龍頭紋。
在這個時代,龍代表着至高無上的權力,是只有天子才可以被代表的,尋常人別說是用龍做妝飾,就連明黃的不料都不敢使用。
也不知那人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堂而皇之在自己的手臂上紋了一個龍頭紋,當真是不怕被皇帝知曉麼?
不過,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紋而已,應當不至於引起李弘晟的怒意,安映雪猜測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但李弘晟沒有說,甚至除了剛開始見到龍頭時那一瞬間的緒波,他很快就平靜下來,恢復了冷淡,看上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是那幾個大漢剛剛帶着那個清秀的小公子離開,李弘晟便站起:“跟上去。”
安映雪不明所以,但見李弘晟面凝重,也沒有多問,和江婉婉等人快速上了馬。
這南疆不像是其他城池那樣,遠遠就能夠看到,甚至站在高一點的地方,還可以看到城池的全貌。
南疆藏在西南林,西南深有許多深不見日的地方,尋常人就算是飛到了天上,往下看也只能夠看到一片綠油油,看不到任何的城池。
這並非是南疆沒有城池,只是這些人沒有找到進南疆的地方罷了。
南疆多山多水多林多,因此南疆的城池建造得很是蔽,要不是裡面有人帶路,外面的人休想找到真正的城池所在。
地理上的優勢,讓南疆形了易守難攻的地位,這也是爲什麼南疆王態度豪橫,皇帝卻始終以禮相待,畢竟皇帝也清楚,強攻南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一個搞不得得罪了南疆王,恐怕還會失去整個西南腹地,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安映雪本人是初來乍到,本來打算先去尋個本地人,讓對方給他們帶路,沒想到他們這次跟上的這羣人,似乎對南疆門路。
一羣人跟在他們後面,倒是很快找到了進南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