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臂上紋着龍頭的大漢走出來,眼神犀利地打量着安映雪四人。
“跟了我們一路,到底什麼目的?”
安映雪掃了眼四周,知道眼下的境可不好,這裡很明顯都是這些人的地盤,若是惹怒了對方,他們都不好。
“閣下好機警,若早知閣下已經發現了我們,我們就該大大方方來找閣下,也用不着跟在後面,平白生了誤會。”安映雪笑着說。
左隆原本還以爲面前這些人會立馬面驚慌地找藉口,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坦坦的承認了,他一時竟生不出氣來,悶聲問:“說吧,跟着我們到這兒做什麼?”
安映雪適時地咳嗽了兩聲,李弘晟極有默契地扶住。
李弘晟眉頭皺着,一臉的擔憂哀愁,“夫人,你還能堅持嗎?”他問,任誰看,都以爲只是個擔心自己夫人的郎君。
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安映雪口水差點嗆了嚨,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瞪了李弘晟一眼,安映雪轉頭對左隆道:“我之前因爲被人暗害,中劇毒,外頭的人都沒有辦法,聽聞南疆一帶有醫高超的巫醫,便想來這裡試一試,只是我們找不到路,見幾位是往南邊走,猜測你們是否知道,才會一直跟在後,沒想到還真我們給遇上了。”
李弘晟扶着安映雪,面懇切道:“我夫人已經中毒多日,近來況越發不妙,若非事態緊急,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還各位海涵。”
謝風亭也是個機靈的,立馬了眼睛,“我阿姐從小養我長大,這婚之後還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呢,就遇到這種事,真是太命苦了!”
江婉婉角了,沒法兒像謝風亭那樣誇張地演出來,也做不到李弘晟和安映雪那樣面不改地編故事,便低着頭,時不時一肩膀,看上去傷心極了。
圍繞着他們的百姓原本還對他們很有敵意,聽了這一番話後,眼裡倒是多了些同,不自覺鬆開了對他們的戒備。
“意喲,我說那小姑娘明明看起來還小些嘛,怎麼會被那個男的姐姐,原來是中毒了。”
“要是這樣的確也可憐,畢竟年紀輕輕的。”
“我看他們相貌端正,倒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城裡的百姓們都信了他們這番說辭,左隆對此半信半疑,他走到安映雪面前,說:“把手給我。”
安映雪沒有猶豫,直接把手遞了出去。
左隆兩指放在上面,好一會兒,他驚訝地瞪了瞪眼。
“這什麼毒?我竟然沒有見過。”左隆很是震驚。
他在南疆雖然比不得巫醫那麼厲害,可從小到大在用蠱方面很有天賦,對於醫的了解並不比巫醫差。
如今他能很明顯的覺到安映雪內的確是有毒,但是什麼毒,卻又探查不出來。
“這毒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據藥來看,表面對你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但長此以往下去,會一點點消磨你的大腦,讓你變得癡傻呆愣。”左隆肯定的說。
安映雪點頭,如今雖然還沒有到癡傻呆愣的地步,不過失憶並不好,以前的記憶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
“行吧,你們幾人跟我一起來。”左隆眼珠在安映雪上轉了轉,提出帶他們離開。
安映雪他們還是第一次來到南疆,對這兒並不了解,左隆在這兒看起來似乎還是有勢力的,跟着左隆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安映雪沒有拒絕,李弘晟自然也贊同的想法,江婉婉和謝風亭都沒什麼意見,於是幾人便一起去了左隆的家裡。
左隆的家在街尾一很大的宅子裡,他剛走到門口,就有管家帶着僕人上來迎接。
“那個公子,不見了。”在左隆和下人說話的時候,李弘晟低聲道。
江婉婉:“那小公子看起來份不一般,左隆家看起來很富裕的樣子,卻依然要保護那小公子,也不知他是什麼份。”
“先在這兒住下來再說吧,這城池我先前大概看了眼,說大也不是特別大,用個幾天,應該就能悉了。”謝風亭說。
安映雪沒說話,在打量這院子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