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名喆黑縣,是外域通往南疆的第一道關門,據說只有走過這座小城,才算是真正踏南疆的土地,只在這座小城裡,可算不得來了南疆。
既有如此名聲,可見喆黑縣並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小縣城。
的確,且不說這小縣城兩面環山,草木繁多,地勢複雜,別說外地人了,就連當地百姓,若是沒個人陪着走路,也很容易走失。
就說這縣城裡,鼎鼎聞名的左隆大人,可謂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歲小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其他地方娘親哄哭鬧的孩子都說是狼來了,在喆黑縣,只要說聲再不聽話左隆大人就來了,保管那些皮孩子立馬閉。
由此可見,左隆在這喆黑縣的赫赫威名。
然而誰也沒想到,就這麼普普通通的一天裡,先是左隆的府上出了子,外頭的人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就聽見一陣陣的尖,可見不小。
後又是左隆府上的後山只聽到轟隆作響,像是什麼東西在打架,不過沒一陣就消失了,外頭的百姓依然是不清楚。
最後要說的,便是左隆大人。
聽說他被打傷了,口好大兩個腳印,據給他診斷的大夫說,但凡那兩個腳印再用點力,他的心肺就別想好了。
此傳言一出來,城中頓時八卦不斷,都在好奇膽敢打傷左隆竟還功了的人到底是誰。
這等風頭之下,安映雪幾人想要功離開喆黑縣,自然沒那麼簡單。
在事剛發生的那天,左隆就已經下令將兩道城門封閉起來,只許進不許出,沒三個時辰還會換班在街上巡邏檢查,搜尋他們四人。
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天,安映雪三人躲在一戶偏僻的被廢棄的院子裡頭,這院子從外看是雜草叢生,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
因此巡邏的侍衛到了這裡,只是往裡頭瞟一眼,看破爛的木門還掛在門框上,就覺得應該沒有人進去過,也不會進去查看。
因着他們這份輕視,才讓安映雪四人在這破屋子留下來。
“這左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算盤?說是要抓捕我們,但我看陣仗也不過如此。”謝風亭着下。
這是他們這四人這幾天的疑問,剛開始四人都恨提心弔膽,以爲左隆必然是要下本來抓捕他們。
但三天過去,衆人發現左隆的抓捕真是雷聲大雨點小,不知道的甚至以爲喆黑縣平時的巡防就是如此,聯想不到抓捕上頭去。
就說他們現在待着的這破院子,若左隆鐵了心非要抓到他們,恐怕第一條就已經被侍衛翻了個底朝天。
可如今三天過去了,那些侍衛每次只是在外頭看一眼,連踏進來檢查的想法都沒有,簡直不要太過懈怠。
安映雪也有些疑,更多的是忐忑心虛。
那日仗着旁人看不到神泉水的玉瓶,便大膽地朝着左隆用了。
若是讓左隆閉了也就算了,偏還幫了左隆,以左隆的謹慎,就算當時沒有察覺到什麼,想來過後不久也能夠察覺到。
所以李弘晟當時才趕緊要帶離開,就是怕左隆注意到的存在。
這些天左隆表面看還是在抓捕他們,但給他們出現的信息卻並不是那麼危險,甚至好像只要他們願意和左隆和談,也不是沒有坐下來的機會。
就是這種覺,反而更加讓安映雪心中不安。
這太反常了,哪有人被暗算了還這樣的?
他們放出了左隆室里的毒,把左隆的府邸弄得飛狗跳,還將左隆辛苦收集培養的毒全部給弄死,端看當時左隆的表,就知道左隆有多憤怒。
這樣的人,絕不會對他們溫和手。
李弘晟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這點,說:“如今況對我們不利,我們還是得儘早離開這裡才是。”
謝風亭想說沒那麼危險,他一心覺得左隆的能力不過如此,是這喆黑縣裡的百姓對他誇大了,搞得他以爲左隆是個多麼厲害的人呢。
打嘛,打不過李弘晟,腦子嘛,轉不過安映雪,謝風亭頓時就有些輕飄飄。
“沒事兒啊,咱們可以再玩兒兩天再走,反正這城裡的布防巡邏也不過如此。”謝風亭無所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