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屋子裡看着外面的熱鬧,謝風亭咬咬牙,到底還是沒抗住好奇心,悄無聲息到門邊兒,溜了出去。
謝風亭倒也不傻,知道給自己做僞裝,故意把服扯,又在臉上抹了些灰,看起來像個乞兒似的,旁人連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
他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幾個過來的百姓,謝風亭便攔住他們,問他們上哪兒去。
幾人回答是去看戲,說是左隆大人在府門前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戲台,特地請了域外的人來唱戲。
他們世世代奪勢生活在南疆,和中原來往並不多,因此將中原稱爲域外。
域外的一些熱鬧南疆百姓多有耳聞,卻不怎麼見過,今日難得親眼看到域外人表演唱戲,自是迫不及待去看熱鬧。
謝風亭一聽是唱戲,頓時沒了什麼心思。
他和母親都喜歡聽戲,平常還會當地的戲班子去府上表演,每次還都要強迫他也一起去聽。
但他每次開場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必然會打瞌睡,爲此沒被家裡的兩位人教訓。
這會兒一聽是唱戲的,謝風亭大失所,不過人都往左隆府上去也有好,那就是其他地方的人流被分開,沒那麼擁,倒是方便了謝風亭。
謝風亭算盤打得很好,他也不做別的,就快速逛一逛這喆黑縣,兩刻鐘的時間必然是夠了。
逛完他就回去,等着安映雪三人醒過來,晚上一起離開。
只是他固然想得好,卻不妨計劃趕不上變化,凡是他所到之,商鋪皆是快速關門,問就是要去左隆府邸看戲。
一開始謝風亭還當自己是運氣不好,正好撞上了,但隨之他發現,那些店鋪原本開得好好的,是看見他之後才關門說要去看戲。
與其說那些掌柜的想要看戲,不如說是他們都在告訴謝風亭,讓他去左隆府上看戲。
在這喆黑縣城裡,誰能夠有本事做到這般?
幾乎不用做他想,謝風亭拔就跑,只是沒跑幾步就被回來。
他換個方向打算再次跑走,卻又被幾個大漢攔住。
一羣人越靠越近,最後將謝風亭圍在中間。
左隆從鋪子裡走出來,掌柜的低着頭在一邊,半點不敢多言。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那幾位朋友呢?”左隆的臉有些蒼白,人也更加沉,那雙眼睛像鷹隼一樣盯着謝風亭。
謝風亭心中苦,他還以爲這左隆的巡防就跟紙糊得一樣,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出來溜達這一圈兒,誰知道那麼倒黴,竟然被發現了。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發現的,這些人又跟蹤了他多久。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謝風亭倒是很快又冷靜下來,還有心思分析當前局勢。
謝風亭沒有回答左隆的問題,左隆還未生氣,他手下的人倒是氣得不行,一腳朝謝風亭膝蓋窩踢去,謝風亭頓時半跪下來。
“大人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嘛?耳聾了還是啞了?”那大漢一臉兇狠地怒吼,還想對謝風亭手。
左隆擡起手,往外揮了揮,那大漢才停住手。
“別對我們的域外朋友這麼魯,今日這齣全城百姓都看着的大戲,可還需要這幾位域外朋友來演呢。”左隆說。
謝風亭頓時明白了,原來左隆府邸門前的戲台子竟然是給他們四人準備的,看來不論他今天有沒有出來,左隆必然都會派人找他們,他們想要離開喆黑縣,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只不過他溜達出來,讓左隆提前抓住了他。
謝風亭這會兒腦子倒是轉得快,當即嗤了一聲:“得了吧,他們這會兒都不知道到了哪個驛站呢,哪有功夫來給你唱戲啊。”
左隆瞳孔一,一步步走到謝風亭面前,盯着他問:“你說什麼?”
謝風亭白眼一翻,極其不屑道:“我說!們三個早就跑啦!唱戲?唱空城計吧?”
左隆盯着他看了會兒,嗤笑一聲:“這點兒小手段也想在我面前玩。”他居高臨下地着謝風亭:“你都還在這裡,們絕對不可能跑。”
就算真跑了,也必然是跑不了太遠,但左隆對自己城中防衛很有自信,認定安映雪三人此刻必然還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