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婉見李弘晟已經將謝風亭救下來了,當即鬆開了腳。
剛鬆開力氣,原先吊着謝風亭那繩子便直直墜了火堆里,發出劈里啪啦的滋滋聲響。
謝風亭抖了下,逐漸回過神來。
“師父,我剛剛差點沒了。”謝風亭咽口水,驚恐地着火堆。
那和人拇指一樣地繩子,眨眼間就了黑炭,可見那火堆地溫度到底有多高。
安映雪:“嗯,這就是傳聞中的好奇心害死貓。”
謝風亭拍拍口:“幸好我不是貓。”
安映雪看他一眼,不想多說。
這場上的變故其實不過片刻功夫,江婉婉走過來,安映雪四人站在一起,齊齊看向涼亭里坐着看戲的左隆。
百姓們都在對着安映雪四人指指點點,他們認出來,這三人就是前幾日到了喆黑,還差點跟左隆手的幾個外域人。
不過當時左隆將他們請到了府中,還以爲和左隆已經爲了朋友,沒想到如今竟然鬧了這個樣子。
左隆坐在涼亭里,不慌不忙地喝着茶,對戲台子上發生的意外,並不驚訝,甚至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仿佛這齣戲他早就看過似的。
“怎麼樣,我請大家看的這齣戲,大家可還滿意?”左隆放下茶杯,朝台下的百姓們問道。
百姓們面面相覷,左隆也不在意他們恐懼的眼神,哈哈大笑:“今天的戲就到此爲止,天不早了,大家該回家回家吧,明早還有驚喜等着大家呢。”
得到可以回家的命令,衆人齊齊鬆了口氣,幾乎是立馬轉往自己家裡跑,生怕晚一步就要被左隆抓去戲台子上唱戲。
至於左隆最後那句話,沒多人聽到,。聽到了也並不放在心上,誰他們都只是普通百姓呢。
待到所有百姓散去,只剩下左隆的人馬,還有戲台上的安映雪四人,左隆這才慢悠悠把視線轉移到他們上。
“這麼快就結束了?我還沒有看過癮呢。”左隆沉沉地笑着說。
江婉婉冷哼一聲,刀尖往地上一杵,出火花。
“你若沒有看夠,不如親自下來唱一回,保管你再世爲人也記憶猶新。”江婉婉說。
安映雪角了兩下,差一點笑出來,不過這場合很不對,生生給忍住了。
“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左隆甩了甩袖,站起,居高臨下看着戲台上的四人,“既然你們明知道這是個圈套,還敢跳進來,想必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罷,我全你們。”
他一揮手,戲台周圍包圍着的侍衛便朝着戲台一擁而上。
左隆廢話倒是不多,正好,江婉婉和李弘晟也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二人一個護着謝風亭,一個護着安映雪,飛快與侍衛纏鬥在一起。
涼亭里,左隆臉冷漠地看着戲台上的戰局。
一個黑暗衛降落在他邊,他頭也不回地問道:“查到了嗎?”
黑暗衛半跪下,答:“這幾人是五日前出現在南疆境內,據調查除卻那青子外,其餘幾人似乎都是從北邊過來。”
“北邊......”左隆想起什麼,眯了眯眼睛。
他目在四人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到李弘晟上:“其他三個死生不論,那個白男子,留他一條命。”
暗衛:“是!”
了口,即便已經過去三日,但還是有些作痛,可見當日李弘晟那一掌是下了力氣的。
只是他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若非親經歷過,很難想象他竟有那般深厚功力。
這三日他們四人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尊養着,不過四人都是能吃苦且吃過苦的,尤其是李弘晟,和安映雪從燕山回來的一路上,可沒吃苦難。
即便是與幾十人手,對他們來說也還算綽綽有餘,只是打到下半場的時候,那些原本跟沒頭蒼蠅似的護衛,像是突然被人點醒似的,竟頻頻找到破綻對謝風亭和安映雪手。
謝風亭雖說是個大男人,卻只會一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是當初李弘晟給他的。
場上這些侍衛,可都是有經驗的,就憑謝風亭這點拳腳,簡直是來搗的,倒不如讓他老老實實待在江婉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