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關,大曆朝南邊第一大關,素來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名聲。
傳聞里,黑虎關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且關內毒橫行機關遍布,若是外人不小心闖,能有一個全都算是極好的了。
他們也不知是踩了什麼狗屎,竟然誤打誤撞來到了這黑虎關。
謝風亭咽了咽口水,已經在心裡想好了言。
場上的人,除了安映雪尚在狀況之外,也就李弘晟的表比較平靜了。
他將扇子收起腰間,手上提着劍朝安映雪走過來。
掀開安映雪手臂上的傷口看了看,李弘晟:“還好只是傷到了皮,未曾到筋骨,你且忍忍。”
安映雪從被砍了之後就一直沒說話,不是忍得住,而是所有力氣都拿來忍住疼痛,怕自己不小心痛呼,會影響到李弘晟活着江婉婉。
點了點頭,安映雪說:“你有把握嗎?”
李弘晟沒去看亭子裡的左隆,而是盯着安映雪,聲音帶了點兒笑,“你相信我嗎?”
安映雪心中頗爲無語,這位三皇子殿下到底什麼病,也不看看如今這形勢,是他妹的時候麼?
再者說,自己都有王妃了,竟然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當是沒什麼見識的小姑娘麼?哼!渣男!
腹誹一番,安映雪微微笑道:“小早已經生死置之度外,殿下盡力就可。”
“噗!”李弘晟聽到磨牙說出這句話,沒忍住笑了出來。
天已經黑下來,場上的火把將戲台子照得更亮,安映雪瞪着眼睛着他,李弘晟看了一會兒,直起,收斂笑容,周氣勢驟變。
“江姑娘,聽聞月先生年輕時曾隨行軍中,不知他可曾對你指導一二。”李弘晟看向江婉婉。
他隨時在詢問,但那眼神語氣,卻又分明是篤定了月肯定教過江婉婉行軍布陣之類的。
果然,江婉婉瞳孔一,驚訝地看着李弘晟。
“殿下,何時調查到此事?”江婉婉問。
李弘晟:“初見與江姑娘手之時,約覺得招式有些悉。”
他言盡於此,沒再多說,不過江婉婉已經明白了,是先因爲的招式暴,才會引起李弘晟的懷疑。
不過他們一行人,也算是經歷頗多,江婉婉倒也沒有太過擔心李弘晟會拿這件事做文章。
李弘晟盯着亭子裡黑的一羣人和中間的左隆,“月先生,可曾跟江姑娘講過年將軍率副隊突破月牙灣百人埋伏一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五年前的西北駐軍地,是大曆朝戰爭里數一數二的以勝多的戰爭案例。
據說某一日下午,年將軍日常帶人巡邏,察覺到一個疑似敵軍的人,便和自己的副隊追了上去,二人一追便是十幾里,來到了沙漠深。
剛到達,年將軍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爲時已晚,只見那些沙丘後面像沙蠍子一樣猛地竄出上百人,將二人團團圍住,誓要斬殺二人。
年將軍與自己的副將配合默契,利用沙塵風暴,對這百十人進行反殺,足足纏鬥了三個時辰,最後竟真的反殺功,支援到來時,年將軍正好斬下對方首領的人頭。
那位年將軍,是大曆朝最神祕的將軍,據說時了人戕害,一張臉被劃花,丑得慘不忍睹,從來都以一張黑面示人,從未有人見過年將軍的真面目。
不過年將軍雖然年有名,卻並非慕權勢之人,皇帝幾番想要將他調到京城,他卻仍舊駐守邊關,不過這也正好避免了京城某些勢力去對他進行招攬。
外人只知,年將軍最擅長使用的並非是長槍大刀亦或者重劍,而是一把在戰場遊刃有餘出鞘必見的劍。
戰場上使用劍的人之又,而能夠使用得像年將軍那般出神化的,這世間更是寥寥無幾。
江婉婉出笑容,“恩師的確曾對我講過,民恰好還記得。”
李弘晟頷首:“好,既是如此,便麻煩江姑娘多多配和了。”
他話音剛落,無需任何助力,整個人便飛上了亭子,江婉婉足尖在地面一點,立馬跟上去。
左隆只看到李弘晟上一刻人還在下面的戲台子上,下一刻已經舉着劍朝自己刺來,他眼中閃過驚駭,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