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城主府住了兩日,這兩日葉瑤並未出現,據下人的說法是被葉城主去做什麼事了,最近這幾天都很忙。
不過忙碌歸忙碌,葉瑤倒還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第三日的時候,一羣人來到了安映雪幾人住的地方。
“請問哪位是安姑娘,我們奉葉大小姐之命來爲安姑娘診療。”爲首的那人說。
安映雪站出來,“我是。”
這羣人先自我介紹了下份,除了有兩個是城主府裡面的府醫,其他的竟都是外面的游醫或者外面醫館請回來的。
安映雪猜測,也許是葉瑤不相信城主府裡面其他的府醫,畢竟這城主府裡面的主子可多了去,不止一位。
李弘晟幾人坐在一旁看着,一羣大夫番上前替安映雪診脈。
城主府裡面的兩位府醫先診脈,他們皺眉沉思,得出來的結果卻是安映雪並未中毒。
接着又有外面的醫館大夫上前診脈,和那兩位府醫一樣,都認爲安映雪健康,不見什麼異常。
至於記憶損一事,他們懷疑並非是毒引起,也許是安映雪以前頭部遭到過重擊,所以忘記了以前的事。
安映雪疑,趁着幾人討論的時候,並起兩手指自己檢查了下,然而自我診脈的結果卻又是內有毒。
可再看那幾位大夫和兩位府醫的表,也並不似作假。
何況既然是葉瑤找來的,必然也相信他們,他們和無冤無仇,不至於用這點小手段來欺騙。
如此說來,這兩個完全不同的診斷結果那可就真是奇了怪了。
正在安映雪心中嘀咕的時候,一個從進門就打瞌睡的游醫抻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李弘晟的視線落在那游醫上,那是在場的唯一一位游醫,穿着打補丁的服,頂着得跟鳥窩一樣的頭髮,從進門就開始打哈欠,整個人沒骨頭似的窩在椅子裡,看起來就像是濫竽充數來的。
只是,能夠被葉瑤來的人,當真是什麼無名之輩麼?
李弘晟眯了眯眼,掃了眼那幾個擰着眉頭怎麼也想不通的大夫,念頭又不有點搖。
在他和安映雪胡思想的時候,那名游醫已經打着哈欠走到了安映雪旁邊的椅子坐下。
安映雪看了看他,將手出來放在玉枕上。
游醫看了眼,揮手將玉枕挪開,裡道:“礙手礙腳。”
安映雪瞳孔猛地一,其他人離得遠,他作又快,或許沒發現什麼異常。
但坐得近,所以剛剛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游醫手都沒有出來,只是破爛的袖口尖了那頗有分量的玉枕,玉枕就像一團棉花似的被挪到一旁。
兩手指搭到安映雪的脈搏上,安映雪當即覺到一熱流自指尖開始往全蔓延。
像一條細細的溪流,看似渺小,卻又能夠悄無聲息滲大地。
等到那熱流將安映雪全遊走一遍,的額頭已經是大汗淋漓,一張臉更是蒼白如紙。
李弘晟臉一變,唰地站起來,三步並兩步走過去。
“年輕人別衝。”游醫閉着眼,卻在李弘晟剛出手的時候出口。
李弘晟的手僵在那裡,他本該果斷些將這個來歷不明的游醫給推開,可游醫剛剛那句輕飄飄的話,到底還是沒能夠讓他下手。
他收回手覆在後,沒有再,卻也沒有離開。
保持着防備的姿態,李弘晟緊緊盯着安映雪。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游醫才收回放在安映雪脈搏上的手。
安映雪緩緩睜開眼睛,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莫名覺得很是疲憊。
游醫毫不見外地抓起桌上的茶壺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壺水,喝完後咂咂。
“大夫,您可看出什麼了?”安映雪的臉還是有些白,看向對面坐着的游醫。
雖然記憶還沒有恢復,但安映雪有種覺,這個游醫已經知道了的是怎麼回事,而且說不得還有治療的辦法。
果不其然,游醫慢悠悠道:“看嘛,自然是看出來了。”
他剛說完,最激的卻不是安映雪,而是先前那幾個給安映雪診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的人。
“你看出什麼來了?老朽行醫數十載,絕不可能連裡有沒有毒都診斷不出來!”最先質疑的是一個外面醫館來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