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柳姑娘問。
安映雪回答:“所以如今要麼是這肚子裡的胎兒隨着城主夫人一起咽氣,要麼是趁着夫人還有氣,將胎兒取出來。”
這看似是有兩個選擇,但實際上無論選擇哪個,城主夫人都會死。
柳姑娘腳下一個踉蹌,幸虧安映雪手快拉了一把。
站穩後,柳姑娘卻是一把推開安映雪,撲到牀邊抓着城主夫人的手,大哭:“夫人不要!不要這麼做!”
城主夫人沒說什麼,只是另一隻沒有被拉住的手輕輕着肚子,可見孩子在心中的分量。
柳姑娘搖頭大哭:“一定有辦法的,夫人你堅持住,一定有辦法可以救您的!”
說完,回頭看着安映雪,“你們中原地大博,一定有許多的能人異士,你一定有辦法救夫人是不是?”
安映雪嘆息,看在柳姑娘態度一直還不錯的份兒上,倒也沒計較剛剛的失禮。
“能人異士你以爲是大街上的百姓一抓一個準兒麼?何況,即便此時真抓到了一個,趕到這裡也來不及了。”
看了看城主夫人,安映雪說:“三個時辰,最多。”
柳姑娘渾一,震驚來得太突然,一時間竟都忘記了哭泣。
“孩子,我的孩子。”城主夫人虛空朝安映雪抓了抓手,眼神已經有些潰散,卻仍牢牢護着肚子。
安映雪從未見過這樣執着的人,也第一次知道,原來爲了孩子,母親可以毫不猶豫就放棄自己的生命。
“柳姑娘,你儘快決定吧,若一刻鐘之內還沒有答案,我便只有幫忙實現夫人的願了。”安映雪說。
柳姑娘沉默了一會兒,問:“夫人如今力氣盡消,你要如何讓生下孩子?”
安映雪看了眼那鼓鼓的大肚子,“剖腹。”
最終柳姑娘還是妥協了,饒是千般不願萬般不舍,可城主夫人態度堅決,只能咬着牙含着淚,讓人快速按照安映雪的要求布置好房間。
房間裡用燒開的白醋撒了一圈,到瀰漫着泛酸的味道。
如今這點時間想要準備無菌服顯然是來不及了,趁着其他人忙碌的時候,安映雪將稀釋後的神泉水撒在上和手上,只能靠這個辦法去除掉上的細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