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晟不知何時踱步到前,面不改看着那些傷口分析。
安映雪點頭,“這些傷口看起來很多,但每一傷口都是一次造,這說明匕首的質量非同一般,不是普通人可以買得起的。”
從見到至二人說出分析,還沒有半盞茶的功夫。
但當時陳縣令派人探查的時候,可是足足花了半天的時間,才確定兇是什麼,而且還沒有確定清楚。
此刻見二人只是看見傷口就快速分析出來,陳縣令懸在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些。
他確認好友沒有跟他吹牛了,這位安姑娘,的確是個有本事的,就連邊的助手都比他衙門裡的仵作眼尖些。
謝風亭卻沒想那麼多,他認爲但凡是個有經驗且腦子聰明的,都可以輕易看出這些傷口,所以並不覺得二人有多厲害。
尤其是對安映雪這個仵作,他始終抱着敵意。
“死者被發現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辰?”安映雪問。
陳縣令立刻找到記錄的案卷給安映雪,並回答:“報案人說那時太剛剛落山,但天還亮着,約莫酉時一二刻。”
安映雪翻開案卷,上面詳細記錄了報案人是在何地發現的,經過衙門仵作的探查,推測法明應該是在中午就死了,死因是失過多。
案卷上記錄法明上的刀傷加起來共有三十二,整個都被捅了篩子似的,唯獨臉上只有些微傷。
將案卷放到一邊,安映雪仔細看了看法明臉上的傷。
傷在法明的左側臉頰,掌大小,劃痕明顯,傷口不均。
“這傷應當是在同地面造的。”安映雪說。
“呵,那麼明顯的問題,我還以爲堂堂清河縣第一仵作,會發現些什麼意想不到的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安映雪看都懶得看他,將注意力放在了的傷口窟窿上。
盯着那些窟窿看了會兒,安映雪突然道:“他的主要死因應該不是失過多。”
李弘晟挑眉,順着安映雪的視線查看,卻沒有看出什麼究竟。
謝風亭卻在一邊大:“不可能!他上那麼多傷口,肯定是失過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