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有問題。”李弘晟篤定地說。
剛剛裡面的老頭兒雖然只開了一條門,外頭的人能夠約看見他的面容是個老年人,聽聲音也很蒼老。
但從剛剛聽到的腳步聲判斷,那分明是個中年人,且武功不算低。
“別是這縣令出了什麼事吧?”謝風亭嘀咕,又擼了擼袖子,“怎麼着,我說得沒錯吧?這種活兒啊,還是得我來。”
着緊閉的大門,安映雪三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往後退了兩步,將舞台留給謝風亭。
謝風亭很是得意地輕哼了一聲,隨即清了清嗓子,一扭,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咚咚咚!”
這次的敲門聲可比安映雪剛剛的要暴多了,沒一會兒裡面就有不明顯的腳步聲傳來,接着和之前一樣,門被打開了一條。
還是剛剛那個老頭兒,他顯然有些怒氣,隔着門道:“又怎麼了?”
安映雪正要看看謝風亭打算怎麼說,就見謝風亭二話不說一腳朝門上踹去。
裡面的人顯然也沒有料到謝風亭竟會來這一手,立即就想要靈活地避讓開,但隨即想起自己如今扮演的份,便就地往地上一趟。
門是打開了,但謝風亭也因着慣向前踉蹌了一段,江婉婉下意識想要出手,被李弘晟眼疾手快點了下肩膀。
他作太快,看上去就只是普通的擡了下手。
而江婉婉因着李弘晟這一點提醒,也立即反應過來,了一點點的腳不着痕跡地落回原。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老頭兒躺在地上,似乎剛剛被這一推摔得不輕。
他抖着手指着謝風亭,一臉的怒不可遏:“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衙門!容不得你來撒野!”
謝風亭冷哼一聲,一腳不客氣地踩在影壁下方的石欄上。
“衙門?區區一個鄉野衙門,別說是給你把門踢了,本爺就算是一把火給燒了你又敢如何?哼!杭城的知府衙門我都說踹就踹,何況你這?”
他說着,嫌棄地掃了眼四,臉上的不滿表現到了極致。
走到老頭兒面前,謝風亭毫不客氣地踢了老頭兒兩腳,談不上多重,但侮辱的意味卻很足了。
“死了沒啊?沒死趕緊起來帶路!”
他侮辱完老頭兒,又朝安映雪三人招手:“你們三個還愣着幹嘛呀?趕緊過來!我爹是讓你們來陪玩的,你們倒好,屁事兒做不也就罷了,還把我給帶迷路了,還得委屈我在這破地方罪,等回了杭城,我定要我爹了你們的皮!”
安映雪三人莫名其妙就被謝風亭安排進他的劇本,就連份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他對着安映雪和李弘晟罵完,又忿忿不平地朝江婉婉道:“還有你,讓你來保護我,整天就跟他們黏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才是你僱主呢?”
說完,謝風亭翻了個白眼,臉上的表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即便知道他是裝的,江婉婉還是沒忍住臉一青,抱着劍的手握得緊緊的,指節都發白了,又被強行忍下來,外人看了都要說聲厲害。
老頭兒扶着地慢慢站起來,作看似緩慢,是因爲他在暗中觀察這四個人。
踹門這個已經可以確定了,是個驕奢逸地富貴爺,從口音和他說話的內容推測,應該是杭城裡哪個富商或者權貴的兒子。
他剛剛踹門雖然威風,但進門被慣帶着跑了幾步,可見是個不會功夫的。
老頭兒放心下來,暫時排除掉了謝風亭的危險,將視線晦地落在了安映雪和李弘晟上。
安映雪上空無一,看起來就是個文靜的大家閨秀,而李弘晟手裡拿了把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扇子,像個文弱書生,這兩個也沒有危險。
最後,老頭兒將注意力着重放在了江婉婉的上。
他能夠覺到,這個人的功夫比他要高,腳步落在地上,他都聽不見聲音。
而且剛剛被那個大爺責罵的時候,那一的火氣,他心裡都有些發憷,看來,這個拿着劍的人,是這裡面武力值最高的。
怪不得一個人就敢帶着三個廢出門,還從杭城那麼遠的地方跑到他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