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幾人完全走府裡面後,後那扇敞開的大門悄無聲息關上,那個原本巍巍站在門口的老頭兒影消失不見,幾人卻渾然不覺。
待到大門徹底關嚴,空的街上逐漸從各鑽出人來。
“嘖嘖,這真是人要想找死,閻王也攔不住。”一個把臉塗得烏漆嘛黑的乞丐搖頭嘆。
邊的人跟着點頭:“瞧着像是個聰明的樣子,先前見着陳家那口子被嚇走,還以爲這幾人有多厲害,沒想到就是個草包。”
“嘿嘿,管他呢,我瞧着這四人倒是都長得不錯,等裡面那位厭倦了,丟出來,咱們也能跟着喝口湯啊。”
開頭那個烏漆嘛黑的乞丐冷笑:“那也得人活着吧,只怕到時候丟出來一副白骨,我看你敢上不敢上。”
幾個乞丐互相兌,街上的人對此都見怪不怪,唯一的共同點是,經過縣衙大門的時候,都會遠遠躲避着,眼裡帶着莫名的恐懼。
若是安映雪幾人稍晚一些進衙門,就會注意到,這座衙門就建立在這座鎮子最中心,本該是最繁華熱鬧的地方,然而事實是除了這座衙門熱鬧外,它的周遭比郊外的墳地還要荒涼。
來往的人更是恨不得躲避,能繞着走就繞着走,絕不靠近半分,像是生怕驚到了裡面的什麼似的。
府內,四人正行走其中。
從外頭看,就已經約能看出這座衙門占地面積不算小,如今進了府邸,才知道裡面更是別有天。
“這紫槐可是只長在江南那樣溼潤的地方,沒想到這裡竟也有。”走到院內一湖泊邊,謝風亭驚訝地打量起了岸邊一棵樹。
安映雪三人不如謝風亭在這方面的知識富,不過謝風亭除了子跳些,卻是從不會說謊的,他既然這麼說,那便是真的。
除卻這棵稀有的紫槐外,只見湖泊清澈,零零散散種着一些荷花,看似隨意,實則頗有規律,看起來賞心悅目。
在那碧綠的杆子間,還能夠看到各魚兒歡快的遊。
這座湖泊不算小,是以中間架起了一座緻小巧的石橋,幾人從橋上走過去,便來到府邸另一半院落。
和前院的明朗比起來,這裡更加清幽,雕樑畫棟也更加細緻巧。
整座衙門——不,應該說整座府邸,都是仿江南的建造風格。
他們從踏院子開始,就沒有見到本該屬於縣衙的公堂,更別說其他地方了。
也許從前是有的,但如今這裡看起來就像是私宅的模樣。
幾人在府里走了快一個時辰,終於是將這府里各給清楚。
“東院是前庭,西院是居住的地方,南北兩院分別招呼接待客人,以及廚房奴僕的居住之地也在這裡。”
李弘晟簡單繪製了一個府邸的地圖,幾人將府中的幾較爲明顯的地方記在了心裡。
“我先前看廚房那邊有些食材,先找點吃的吧。”安映雪提議。
其餘三人自是沒有意見,於是幾人便先去了廚房。
要說也就是他們四個膽子大,這要是換個人來,發現這府邸收拾得漂亮豪華,廚房食材準備充分,都出生活的氣息,偏府邸裡面又一個人都沒有,偌大的府邸似乎只有他們四個。
常人怕是都要嚇得尿子,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哪裡還會像他們一樣,竟是慢悠悠地像走在自家後花園似的。
“這池塘里有一尾鯉魚好像碩。”經過橋上的時候,李弘晟看着下面的湖泊說。
他仍是那一副病弱公子的模樣,於是江婉婉只得冷着臉,在魚兒出現的時候,一劍下去,將魚兒刺了個對穿。
謝風亭不忘自己的人設,當即後退了好幾步,嫌棄地大道:“怎麼這麼腥啊?看到這樣本爺半點食慾都沒有了。”
江婉婉冷冷瞥他一眼,又掃了眼自己的劍。
謝風亭吞了吞口水,似乎看到了自己要是再下去,被那把劍刺了個對穿的就不是魚兒而是他自己。
傲氣地哼了一聲,謝風亭:“要不是看在你是本爺的爹花大價錢請來的份兒上,本爺才懶得理你。”
說罷,他大步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頭朝安映雪嚷嚷:“還站那兒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做飯,想死本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