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們難道就這樣放過我們?”陳平小心翼翼試探道。
謝風亭被氣笑了,“聽你這意思,顯然你對你們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心知肚明,你覺得我們會視而不見麼?”
“你們到底想如何?不妨來個痛快!”陳彥君怒道。
李弘晟擡眼掃他,他那燃起來的怒火瞬間像被潑了盆涼水似的,從頭到腳熄滅。
“這些年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說說吧。”李弘晟說。
陳彥君囁嚅片刻,還是緩緩將這些年羅鎮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當初朝廷派來鎮的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明知道那些百姓在說謊,但爲了能夠向上頭差,還是選擇讓陳家人出來當替死鬼。
畢竟殺掉一城的百姓和殺掉一個家族,孰輕孰重,他心裡還是有底。
哪怕真正的黨是那一城的百姓,反倒是當初向外面冒死報信的是那個家族。
陳彥君是陳家最小的一輩,朝廷前來抄家的時候,他正在簡陋的院子裡,和一起長大的青梅舉辦婚禮。
那一場婚禮最終變了陳家人的葬禮,他還未過門的妻子也死了,陳彥君本來也是要死的,但那個前來鎮的將軍竟有些龍之好,見陳彥君生得俊秀,了些心思,給他來了個假死。
這了陳彥君唯一的生機。
如今這座修建地氣派的縣衙,便是當年的羅府,後來被那個將軍所占,又改建了衙門。
他在這座府邸整整蟄伏一年,在那位將軍沒注意到的時候,翻閱古籍把自己從一個文弱書生弄如今這樣一個半死人,到底是報了當年的滅門之仇。
城中每一個百姓手上都沾着陳家的鮮,陳彥君早已經沒有了神志,在城裡大開殺戒,幾滅城。
聽到這裡,安映雪產生了一個疑。
“你如今雖然仍是不太像活人,可看上去神志清醒,當初是誰幫的你?”問。
聽到這個問題,陳彥君眼神閃爍了下,隨後敷衍答道:“一個別來的老道士,知道了我家的事後對我心生同,教了我一些法子制內邪氣。”
“制內邪氣?”安映雪搖搖頭,“恐怕不是這樣吧。”
“你什麼意思?”陳彥君豎着眉頭,對安映雪的質疑到很不滿意。
安映雪指向院子裡那些躺在地上的,沒有了母蠱的縱,子蠱們都安靜下來,那些沒有了支撐,就都倒在了地上。
“他們內的是子蠱,若我所料不錯,你的內有母蠱。”安映雪說。
陳彥君笑了,對此倒也不否認。
“你說得也沒錯,這裡畢竟臨近南疆,在落縣還沒有完全落敗的時候,我們經常和南疆的人有生意上的往來,我家在南疆還有親戚。南疆幾乎人人都煉製蠱蟲,我小時候親戚教過我一點,我會蠱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聽起來似乎是這樣,安映雪卻說:“是沒問題,我只是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陳彥君一愣,“什麼?”
安映雪朝院子裡那些揚了揚下,“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些有什麼不同?”
謝風亭瞪大眼睛朝外頭看,這會兒月亮正當空,瑩白的芒灑落,又有廳中的燭火照耀,倒是能夠將院子裡的況看得更加清楚。
“看起來好像是小了一點。”謝風亭說。
他一個普通人都能夠借着月和燭火發現的異常,擁有內力目力異於常人的李弘晟和江婉婉,自然就能夠看得更加清楚仔細了。
“足足小了一圈。”李弘晟篤定道。
安映雪點頭,“沒錯,不僅小了一圈,等會兒看,還會變得更小,子時過後,這些就會迅速變白骨了吧。”
陳彥君的臉有些不自然,卻是道:“哼,沒想到你看起來年紀輕輕,對於蠱倒是通的。沒錯,蠱蟲天生喜食人的氣,只要中了蠱蟲,大都會被吸食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安映雪搖頭:“不對,你的蠱蟲吸食氣,並非是出自於蠱蟲的本能。”
陳彥君嗤笑:“不是本能還能是什麼?你難道還能指一隻蟲子開了靈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