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放下算盤,長長嘆了口氣。
謝風亭見他這幅表,忍不住疑:“怎麼了?”
掌柜的:“要是你們是來找孟然的,那可真是不巧了,來晚了呀。”
“莫非是他人此時不在城中?”謝風亭有些奇怪,就算孟然不在城裡,這客棧老闆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他們關係很好麼?
掌柜的搖搖頭:“非也非也,你還不知道嗎?”
謝風亭:“知道什麼?”
掌柜的:“大概十多年前的時候,孟然和他妻子,據說是回娘家探親,結果夫妻二人在路上的時候雙雙遭遇山匪,丟了命,只留下一個幾歲的孩。”
謝風亭怔住,想過很多個理由,甚至是陳茹和陳家不親了,所以沒有回去看過一眼,唯獨沒想過有可能是陳茹也早已經不在人世,沒辦法回到落縣去看。
怪不得陳彥君在落縣守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守到他姐姐,原來是人早已經不在世上了。
從時間推算,正是陳家出事之後,估計消息傳到墨城來,陳茹知曉,想要回去看一眼,誰料卻......
他回頭看了眼從進墨城後,就莫名乖巧起來的陳彥君,一時間有些不忍心將這個答案告訴給他了。
“你說得那個孩呢?如今如何了?”謝風亭追問。
那畢竟是陳茹留下的孩子,陳茹離開了,那孩子就是陳彥君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掌柜的:“那孩子當年他爹娘走得時候才三四歲,被他宗族裡做主過繼到了他大伯膝下,說來那孩子也是可憐。”
這聽起來似乎又有一樁事兒,謝風亭趕忙問:“何出此言?”
“那孟然的大哥原本是個能幹的,唯一不好的是多年無所出,說來也巧,孟然的兒子過繼到他膝下沒多久後,他夫人就有了孕,只是沒想到孩子還沒有出生,他就在外頭應酬喝醉酒摔到了河裡面,嘖嘖,如今那孟家,就是幾個婦人當家做主。”
掌柜的說起來,仍是滿臉唏噓,畢竟這些事兒,尋常人家發生一件已經夠難了,孟家卻是接二連三遭這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