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晟心不安地跳了下,上前一步,抓住安映雪的袖子。
安映雪低頭,他的手纖長勻稱,是一雙很適合彈鋼琴的手,可惜這大曆朝沒有鋼琴。
“人多,別走散了。”李弘晟說。
或許是二人的容貌格外出,又或者是他們的氣質斐然,大街上路過他們旁的人,總會不自覺離他們遠一點。
倒不是嫌棄,而是怕自己冒犯了他們。
早已經沒有人靠他們太近,但李弘晟沒有鬆手,安映雪也沒有開口讓他鬆手。
李弘晟就這樣牽着安映雪的袖,一路走到拱橋旁。
大清早的,附近居住的勤勞的婦人,已經開始在這裡洗菜洗服了。
不過人不是很多,和大街上比起來,這裡還是特別的安靜。
“待會兒就要去孟家了,你對此怎麼看?”安映雪問。
李弘晟看着平靜流淌的河面,“據昨日那掌柜的說法,孟然的大哥,就是在八年前喝醉了酒,從這座橋上摔下去溺死。”
安映雪於是看向那座橋。
河面距離橋最高不過三丈,若是尋常人從這裡掉下去,怎麼也不至於一下子淹死,而且從河流的速度來看,這河也並沒有很深。
生活在墨城的人,依山傍水,無論男,自小就是在水裡長大的,本該很悉水才對。
“我想去橋上看看。”安映雪說。
李弘晟點頭,二人一起來到了橋上。
在下面看着的時候還不覺得,到了橋上就會發現,這橋樑其實修建得並不低,一個年子,想要去看河還需要墊一下腳才行。
安映雪又看了看橋樑距離李弘晟腰間的距離,發現也只是略低於李弘晟的腰。
“也不知孟然的大哥高几許。”安映雪說。
安映雪了橋樑,“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
李弘晟:“什麼?”
安映雪看向他,忽然笑了笑。
李弘晟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這預剛剛升起,就見安映雪出手,猛然把他推了一把。
李弘晟連忙往後退去,眼看着要摔下去的時候,被橋樑攔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