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顧藺之?”
顧縣令正要向李弘晟問好,被李弘晟先打斷,他稍一思索便明白過來李弘晟是不想他說出他的份,尤其還是在這人來人往的縣衙。
“本要仔細問問他們,你們先下去吧。”顧藺之說。
侍衛們應了聲便退下,他的師爺收到顧藺之的眼,也帶着人離開。
“微臣見過殿下!”顧藺之走到李弘晟面前行了一禮,看了眼李弘晟後的安映雪,同李弘晟恭敬道:“此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殿下移步。”
李弘晟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老人,便頷首應下,隨他一起進了後院。
“老人?”安映雪問。
李弘晟點點頭,“三年前的新科狀元,我本以爲他現在應該在翰林院,沒想到竟在此地做了。”
安映雪瞭然。
縣衙的後院就是顧藺之平日的居所,清新雅致。
他將李弘晟和安映雪帶到自己招待客人的花廳,有着下人去上茶,這才坐下說話。
“殿下何時來得此地,可是有要緊事需辦理?”顧藺之問。
他坐姿端正,面對李弘晟還有些拘謹,當初在京城和李弘晟也不過是點頭之,談不上多悉。
李弘晟隨意應了句,問他:“皇上沒讓你去翰林院?”
顧藺之答:“去了,待不住,跟皇上自請來了這邊疆,沒想到運氣還不錯,分到了墨城。”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弘晟也暗道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翰林院枯燥無聊,雖說是距離天子很近,但不熬個十年八年,休想出頭。
顧藺之若是不追求權勢,就在這邊疆小城當個小小縣令也是很不錯的。
何況墨城的繁榮也不比京城差到哪兒去。
兩人從前畢竟不,沒有什麼好閒聊的,初初打過招呼後,顧藺之聊起了正事。
他是墨城的縣令,自然還記得自己的本職。
“先前侍衛說,殿下要謀害邊這位姑娘,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顧藺之問。
他從認出李弘晟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案子十有八九是假的,堂堂三皇子,若真有心要害一個人,多得是法子和暗衛,犯不着天化日之下在橋上殺人滅口,何況還殺人未遂。
何況進了這後院,見那位疑似害者的姑娘,自然而然落座在李弘晟旁,他就知曉這二人關係匪淺,料想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李弘晟點頭,“早上與安姑娘開了個玩笑罷了,沒想到被誤會,顧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顧藺之瞭然,也並沒有打算多問,甚至連安映雪是什麼份他也沒打算了解。
能夠出現在皇子邊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他既無意攀附權貴,就沒必要事事了解那麼清楚。
不過,他雖是這麼想,卻不料李弘晟主提起。
“顧大人,忘了跟你介紹,這位是皇上親封的大曆朝第一仵作安映雪安姑娘。”李弘晟說。
顧藺之驚訝,打量兩眼安映雪,“原來竟是這位安姑娘,久仰大名。”
安映雪:“顧大人過獎。”
眼神在安映雪和李弘晟中間掃了掃,顧藺之問:“不知道安姑娘出現在這裡是有什麼案子要查辦嗎?”
若是李弘晟一個人出現,他還覺得這位皇子興許是來遊山玩水的,但若邊還有個仵作跟着,就難免讓人多想了。
安映雪也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案子倒是有一樁,說起來,可能顧大人也有所耳聞。”
顧藺之:“願聞其詳。”
安映雪:“早上來衙門裡的三位姓孟的子,們可是有一兄弟孟然?”
顧藺之微愣,隨即點頭:“是。”又問:“安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安映雪:“不瞞顧大人,我們此次前來墨城,便是爲了孟家而來。”
“孟家......”顧藺之若有所思。
安映雪見他這般神,又想起先前聽得那一耳朵里,有人說一個子的,似乎和孟然關係匪淺。
剛這麼想着,就聽顧藺之道:“實不相瞞,這孟家與我也算頗有淵源,孟家長孫,也就是孟然留在世上唯一的兒子,算是我半個學生。”
李弘晟道:“顧大人不妨慢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