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顧藺之還從未往這方面去想過,但經李弘晟這麼一提醒,他回想孟老太太對自己的言行,越想越心驚。
“當初孟老太太將子予我後,便時常讓子看我,與我相,我以爲孟老太太是爲了讓我能夠更好的指導子,卻沒想過或許就是故意培養子和我的關係。”
顧藺之了額頭冒出的冷汗,有些事不能夠細想,越想越會發現以往頗多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說起來,我又想起一事。”顧藺之抿了抿,有些猶豫該不該說出來。
安映雪:“顧大人,事已至此,您又還有什麼好值得瞞的呢。”
是這個道理,顧藺之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起來,在老太太去世前幾天,請人找我去孟府,同我談了談子的未來,我說子在學業上很有造詣,或許將來可以進京參加科舉,對此很贊同,並將此事付於我,我那時以爲是日常閒談,並未想過,也許是老太太最後的囑託。”
安映雪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李弘晟:“你覺得這種行爲聽起來像不像——託孤。”
“託孤。”
二人異口同聲說。
顧藺之對這二人的默契多看了眼,隨即又納悶:“可孟老太太犯不着對我一個外人託孤啊。”
“此話何解?”李弘晟問。
顧藺之回答:“這孟家如今的當家人是孟大夫人,也就是子的伯母,我與孟大夫人也打過道,那是個大方能幹又孝順溫婉的子,雖然外頭總有些風言風語,但我見過與老太太相,婆媳二人氣氛和睦,並不像外頭說得那樣。”
“子當初的教書先生,很是有些傲氣,不肯屈尊與商賈之家教學,但他確實很有才華,還是孟大夫人幾次三番親自去請,才請到孟家的,對子如同親子,如果真的要囑託,老太太也該是囑託給這位孟大夫人才是。”顧藺之說。
安映雪不由得想起孟家那姐妹在衙門裡說得話,“那怎麼先前孟家的三姐妹,又口口聲聲稱作毒婦呢?”
顧藺之無奈道:“說白了還不都是那黃白二,我來到墨城雖說也才三年,但就這三年所見,這孟家三姐妹平日裡都是過家門而不,難得見們這麼團結一心。”
安映雪明了,敢還是因爲財產才抱團啊。
想到顧藺之最後以孟辰爲藉口才趕走那孟家三姐妹,安映雪不笑道:“看來顧大人還是站在孟大夫人那邊的。”
顧藺之面些微不好意思,“我也不過是公正理,畢竟平日裡孟大夫人的言行和孟家三姐妹的作爲,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安映雪點點頭,又順便問了些這位孟大夫人的事,顧藺之一一說來。
三人在裡面聊了一陣,師爺忽然臉匆忙地走進來。
他猜到李弘晟和安映雪都是顧藺之的客人,朝二人簡單行了個禮,便同顧藺之道:“大人,急案!”
“怎麼了?”
師爺:“兩個武林人士在客棧打起來了,聽聞現場慘烈,客棧都快被掀翻了。”
這可不得了,顧藺之忙站起,歉意朝李弘晟道:“殿——”他哽了下,李弘晟有意瞞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李弘晟比較好。
安映雪及時道:“顧大人先去忙,我和洪大哥隨意看看。”
顧藺之此時也顧不得招呼他們,而且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便道:“好,那我先去忙了,你們二人且便。”
他和師爺匆匆忙忙地離開去了前面理公務,安映雪和李弘晟坐了會兒。
“這會兒他們應該都起來了吧,我早飯還沒吃呢。”安映雪了肚子。
李弘晟看一眼,“了?”
安映雪:“有點。”
於是李弘晟便站起:“那我們回客棧吧,吃過早飯再去孟家。”
孟老夫人去世了,在出殯前,孟家都會有人在,不怕去了撲個空。
二人溜溜達達從後院出來,本想從偏門離開,不打擾正在聖堂理公務的顧藺之,誰料二人剛踏出門口,就聽堂上傳來悉的聲音。
“是他自己找。”
“是先的手。”
不含的冷漠聲和自帶恐怖氣氛的沙啞男聲,除了江婉婉和陳彥君,安映雪實在想不出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