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洪大哥!太好了你們也在這兒!”謝風亭看到他們,頓時出得救的表。
安映雪抿脣,這對來說可真是太不好了。
“你們不是在客棧睡覺麼?怎麼鬧到公堂上來了?”安映雪問。
謝風亭無奈地朝前方站在公堂上的兩個人努努,“還不是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手打起架來,鬧得飛狗跳,客棧掌柜差一點將我們的行李給扔出去。”
但最後大概率考慮到要是自己把行李扔了,估計自己也要被扔,所以還是沒敢這麼做,只暗暗在需要賠賬的數目上又多畫了兩筆。
“咳,顧大人,這二位都與我們識,想來其中必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私底下解決便可以了,不必浪費朝廷資源。”安映雪說。
顧藺之暗暗看向李弘晟,李弘晟微微頷首,顧藺之便明白了李弘晟的意思。
“既是私事,本也不便參與,不過他們對客棧造的損失,須得一分不的賠償給客棧老闆。”顧藺之說,“若是再有下次,便以擾秩序的罪名,關大牢!”
他最後做了個總結,也是個江婉婉和陳彥君一個警告,這事兒便這麼不輕不重地過去了。
百姓們原本還以爲自己可以看個大熱鬧,沒想到就這麼輕飄飄的完事兒了,一時間覺得無趣,紛紛散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待到百姓們散開,安映雪眼神在江婉婉和陳彥君中間轉了轉。
“客棧的錢,二位就自己出了吧?”安映雪說。
江婉婉:“出來時,我已經將需要賠償的錢給了掌柜。”
安映雪點頭表示知道了,沒再多說。
陳彥君卻有些不滿道:“就這麼算了?”
江婉婉腳步一頓,手又握在了劍柄上。
安映雪嘆口氣,“那陳公子你還打算怎麼着啊?沒聽見顧大人剛剛的話麼?還是說陳公子就想嘗嘗牢飯是什麼味道?”
一連三問,陳彥君倒是不好再計較下去了,顯得他多不依不饒似的。
只是他仍然很抗拒江婉婉,走在路上都要離江婉婉遠遠地。
顧藺之今日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知曉安映雪一行人要去孟府給孟老太太弔唁,便提出和他們一起去。
“如此也好,我們說起來,名頭也不是很正,有顧大人牽頭,倒是更加名正言順。”
於是顧藺之就隨安映雪一行人前去孟家弔唁。
在去孟家的路上,安映雪將孟家這幾年發生的事大概同陳彥君說了下,畢竟他是在場和孟家算得上關係最近的人。
“說起來,你的侄子面貌和你倒是有些相似。”顧藺之看着陳彥君道,從見到陳彥君第一眼起,他就在打量陳彥君的臉,之前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下他一說就都知道了。
“我沒有見過子的父母,但子據說是從小就生了副好樣貌,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很是俊氣,在墨城也是小有名氣。”
看得出顧藺之很喜歡孟子這半個學生,每每提起孟子,總是語帶笑意。
該說不說,要孟老太太的目的真是要顧藺之照顧孟子,那不得不說這位老太太算計對了。
要不是知道顧藺之和孟子的關係,旁人還以爲他是在說自己兒子呢。
孟家這些年生意雖然做得沒有那麼大了,但當初的底子還有,也一直住在老宅沒有搬走。
隨顧藺之一起穿街繞巷,進環境清幽的區域,大別與外頭的熙熙攘攘,獨有一番鬧中取靜的別致。
遠遠地,就聽到嗩吶鑼鼓的聲音傳來。
興許孟老太太活着的時候都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但走了後,孟家人倒是將排場弄得很熱鬧。
再往前走一段路,能夠看到孟家影子的時候,沿途就已經飄散起了紙錢,路過的人紛紛嚴肅臉,目不斜視從孟家大門口離開。
今日來弔唁的人不,門口還有些互相認識的正在打招呼,一個疑似管家的人正忙着招呼客戶。
孟家管家剛送進去一撥,又送走一撥,面前落下一片影,他擡頭,是顧藺之和幾個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這些生面孔都生得一副好,尤其是其中一個蒼白的男人,乍一看,孟管家差點以爲是自己家小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