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比他家小爺看起來更高更,顯然並不是一個人。
他心中暗暗心驚,想着莫不是二老爺,也就是孟然年輕時在外風流留下的種子?
也不是沒那個可能,孟然年輕的時候就喜歡遊山玩水到跑,經常好幾年不回家,家裡也不知道他的消息。
後來終於收了心,卻沒有聽家裡的安排與墨城的家族聯姻,而是直接從羅縣帶回來一個子,據說從前在羅縣也是大戶人家,只是後來經營不善慢慢落魄了。
老夫人雖不滿,但那陳姓子是個聰慧冰心的,又和孟然如膠似漆,嫁到孟家一年就生下一個兒子。
當時恰好有老道士經過,神神叨叨不知說了些什麼,但總歸有句話是說得好的,他說孟子將來要走上仕途爲,且大有作爲。
自古以來商人就是在最底層,哪怕他們很有錢,也改變不了地位不如農民的事實。
尤其是科舉上,商賈人家的孩子想要參加科舉須得有本地父母作保,否則本就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
孟家世代經商,能夠出一個科舉的苗子,老太太能不高興麼?連帶着看那陳氏也順眼了不。
孟然和陳氏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快是而立之年,他在這之前有沒有在外面留下過孩子,誰也不知道。
管家這一番腦補,安映雪等人並不知曉。
他們見管家站在門前,也不說邀請也不說趕走,一時間只能看向顧藺之。
顧藺之看着發愣的管家,握拳在邊輕咳嗽了一聲,管家立馬回過神來。
“原來是顧大人來了,顧大人快裡面請。”管家退讓到一邊,恭敬地說,又像是隨意地掃過安映雪幾人,問道:“這幾位是?”
顧藺之:“這幾位是我的朋友,其中有位和孟然夫婦頗有集,我就帶他們也來看看。”
管家暗道一聲糟糕,心想果然如此。
什麼集,不過是委婉的說法罷了,他看啊,分明就是二老爺的孩子吧,如今聽說老太太去世,趕着過來分家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