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我師父有關。”江婉婉說,有些愧疚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陳彥君,並非第一個活死人。”
安映雪瞳孔猛地一,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
事已至此,江婉婉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索將月神醫的事都說了出來。
“當年我家突逢大難,我與娘親外出逃難時被師父所救,那時師父康健,我們隨他居在一小村落中。某日村中來了個乞丐,村里其他小孩兒見了都躲得遠遠的,我偏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師父教了我一些拳腳功夫,就跑去招惹那乞丐,誰料......”
說到此,江婉婉竟是眼眶都紅了,“誰料那乞丐竟是個活死人,那時正是他的發狂期,我不過剛剛靠近就被他察覺,他把我抓起來,想要殺掉我,好在師父及時趕到。可師父那日本在閉關,是聽到外頭的喧鬧和我的哭聲才出來,他閉關半途被打斷已經到反噬,又與活死人打鬥一番,最後慘勝,卻落了病,這輩子都無法醫治。”
江婉婉背過去,了眼睛,平息了下自己的緒。
“我無法原諒我自己,也無法原諒那個活死人,所以在知道陳彥君的況後,我便想要殺了他,可惜我能力不足。”轉過來,自嘲一笑,“其實我也知道,那個活死人是那個活死人,陳彥君是陳彥君,我不應該遷怒,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低頭看劍,脣緊緊抿着,渾氣息低落。
安映雪沒想到月神醫上的病竟是這樣來的,走到江婉婉面前,給了一個擁抱。
“都過去了,我相信月神醫從未怪過你,你若一直自責,他大概也要自責了。”
江婉婉眼睛一紅,可不是麼,這些年總是懊惱後悔,月每每跟着嘆氣,越發難過,月也不好,師徒二人就如此惡循環,誰也無法開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