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就這些人麼,哪裡來的朋友?!”
寺廟西院,原是住持法明的住,自他死後,這裡的燈再沒有亮過,今日卻是燈火通明。
安映雪帶着鄧小姐進了院子,見一個人,便問:“你那丫鬟呢?”
“膽子小,不敢進來,在外頭等我。”
安映雪:“那你可得早點看完,爭取在酉時下山,不然等會兒天黑了,怕是更害怕。”
鄧小姐淺淺笑了笑,跟着安映雪走進擺放的房間,看到那放在大堂中間的棺材,鄧小姐腳步粘住,眼淚不自覺落下來。
安映雪回頭,鄧小姐執袖抹了抹眼淚,勉強笑道:“安姑娘見笑了,我就是一時不自。”
安映雪沒說什麼,將鄧小姐帶進來後,便說:“你大概有些話相同法明住持私下說,正好前頭忙着,我先去前面,一刻鐘後我再來找你。”
鄧小姐點點頭,激地看着安映雪:“謝謝安姑娘諒。”
安映雪略頷首,轉出了房間。
在法明住持死後,房間裡的東西就被和尚們搬走了,一是怕睹思人,而是有些還能用的,被散了出去做善事。
偌大的房間只有一棺材和鄧小姐一個人,顯得空的。
不知從哪裡吹來一陣風,掛在房梁和門前的麻布隨風飄,場景莫名有些詭異。
鄧小姐一步一步朝棺材走去,棺材沒有合上,站在一邊,就能看到裡面躺着的人。
法明被窟窿的被法袍嚴嚴實實裹着,除了比正常時腫了些,外表看不出什麼異樣。
他那張臉五英俊,只是皮蒼白沒有毫,雙脣有些發烏,躺在冷冰冰的棺材裡,有些悲憫的味道。
鄧小姐看着他的面容,眼淚串落下。
“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殘忍呢?”鄧小姐捂住臉,“你就這麼離開了,讓我一個人怎麼活下去?”
“法明,你真的是個很無的人,走了我的心,卻不肯對我負責,你怎麼可以這樣!”鄧小姐放聲痛哭出來。
扶着棺材,淚珠啪嗒啪嗒落在法明的臉上。
雙眸緊閉的人睫了,下一刻,鄧小姐面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