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臉果然很難看,瞪了眼那小廝,孟子斥道:“胡說八道些什麼?”
小廝了肩膀,“小人、小人也是聽得傳聞。”
孟子意識到一件事,“你是說現在府裡面都在傳這件事?”
小廝點點頭,“今日上午味道一出現,就開始傳了,不僅是府里,外頭也......”
前來弔唁的賓客,凡是進了靈堂的,都要到棺材前的鼎里上一炷香,而一靠近棺材,就能夠聞到那似有若無的臭味。
如今這麼明顯,是因爲時間過去有一陣了,而且靈堂里人很,所以那味道就越發引人注目。
白日裡那麼多賓客來上香,不知道多人都聞到了,而這個傳言,也不知道被那些人都傳到了哪裡去,但可以確定的是,外頭現在對祖母的評價一定不好。
一想到這些,孟子的臉就不太好看。
“此事大夫人知道嗎?”孟子問。
小廝搖搖頭,“不知道,小的們都是自己在傳,沒有敢告訴大夫人。”
孟子正要點頭,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先前用過晚膳回來的時候,孟大夫人剛剛上完香,那時臉如常,似乎什麼都沒有聞到,更沒有說起這件事。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
孟子心裡忽然有些忐忑,“去看看大夫人睡了沒有,要是沒有睡,請大夫人來靈堂一趟。”
還有不到一日,他祖母就要下葬了,總不能讓這些流言一直傳下去。
孟大夫人畢竟是孟家的主事人,何況這又是內宅的事,孟子還是覺得要找孟大夫人商議才行。
只是想起先前那個懷疑,他心中多有些不舒服。
孟家另一宅院裡,其他各的房間一片黑暗,看上去是熄滅了燈火,唯有花廳里亮着不是很明亮的燭火。
顧藺之在傍晚的時候已經回去了,屋子裡只有安映雪四人在。
須臾,一道影從外頭飛回來,接着一個人影落在地上,朝廳中走來。
“如何?”安映雪看向江婉婉。
江婉婉:“他已經聞到了味道,那個小廝也將臭的傳聞告訴了他。”
陳彥君冷着臉,“現在天氣熱,放了兩天發臭是正常的,未必就如你猜測的那樣。”
安映雪挑挑眉,“是與不是,待會兒不就知道了。”
謝風亭問:“要現在過去麼?”
李弘晟搖頭,“不必,待會兒自有人上門前。”
安映雪贊同:“沒錯,咱們主過去,反倒是容易招惹嫌疑。”
陳彥君撇了撇角,沒再繼續發表意見,反正他的意見他們也聽不進去。
事起因是下午顧藺之那一番疑問,在顧藺之走後,安映雪越想越覺得這位孟大夫人有點兒意思,於是江婉婉便說前去查探。
輕功好,這孟府裡面又沒有什麼高手,蹲在房樑上幾個時辰也沒有人知道。
而江婉婉在到了靈堂之後,敏銳地嗅到了靈堂的棺材裡傳來的那一臭味,中途回來了一趟,將此事告知給安映雪。
安映雪確認了下午自己沒有聞錯,當時也是嗅到了一臭味。
按說孟老太太去世也不過才兩日,且看靈堂裡面的布置,也有放置不的冰塊,如今酷暑時期已經過去,天氣越來越涼爽,本不該發生這樣的事才對。
以安映雪的推論,除非孟老太太是比孟大夫人所說的日子更早去世,如此一來,孟大夫人上就有了疑點。
他們本還想着該如何讓孟子發現,沒想到晚間時刻,臭味更加濃了些,孟子自己聞到了,這樣也算省了他們一番事。
靈堂里,正要睡休息的孟大夫人接到下人的消息後,匆匆趕來靈堂。
對上孟子質疑的眼神,孟大夫人嘆了口氣。
“到底是被你給發現了,此事我本想瞞着你,外人的那些謠言,都是三人虎,當不得真,等到你祖母下葬之後,自會慢慢消散。”孟大夫人說。
孟子卻疑道:“可外頭那些傳聞皆是在中傷祖母,若是不在下葬前搞清楚這些事,還不知道他們要傳多久。”
他沒說的一點是,以外頭那些人的,恐怕以後但凡參加一次葬禮,就要提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