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說話的功夫,他視線在靈堂裡面掃了一圈,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靈堂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孟大夫人邊的一個丫鬟還有管家,以及孟大夫人和他。
而他先前派出去傳話的小廝不見了,本該守在靈堂里的丫鬟下人也都不見了,更別說一直服飾他的小廝。
眼皮猛跳了兩下,孟子看着外頭黑漆漆的走廊,心跳加速,腳步不肯挪。
“這裡臭烘烘的,怎麼能休息得好呢,爺還是回院子裡去吧。”孟管家笑着說,強行把孟子往外頭拽。
他的手勁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很大,孟子一個大小伙子,竟真的被他給拽了。
“放肆!”孟子發了怒,“何人給你的膽子敢說這種話?”
就算這靈堂現在真的很臭,但也不到孟管家一個下人來說三道四。
“大夫人平日裡便是這麼管教下人的嗎?”孟子回頭看着孟大夫人。
孟大夫人攏了攏髮髻,淡淡朝孟管家擺擺手,“爺不願意下去休息,就讓他待在這兒吧。”
“是,夫人。”管家恭敬地應了聲,隨後放開了孟子的手。
孟子被孟管家抓過的地方,服都已經皺了起來,他懷疑自己下面的皮估計都泛青了。
“大夫人,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些什麼?”孟子握着剛剛被孟管家抓過的地方,戒備又憤怒地盯着孟家大夫人。
他像是才認識孟家大夫人,這個在他眼裡慈親和了十多年的長輩,這個兩個時辰前還對他關有加的長輩,現在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真人到陌生啊。
“子想要聽到什麼樣的解釋?”
鼎里的香快要燃完了,孟大夫人接過丫鬟點好的香,走到棺材前上。
“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孟子看着。
孟大夫人上下打量一眼他,“我還以爲你出去這些日子,多是有些長進了,沒想到還是這幅長不大的模樣。”
說完,失地搖頭嘆氣。
“我早已同你說過吧,讓你今晚不要守夜,你偏不聽。”孟大夫人自顧自地說:“你祖母活着的時候,壞事做絕,惡事做盡,如今的一切,不過是的報應罷了,待會兒到了子時,說不得還會詐呢。”
一邊說着一邊走進孟子,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側吐在孟子耳邊。
孟子打了個寒,陌生的眼神看着。
看到孟子眼裡的恐懼,孟大夫人仰頭大笑,“這就把你給嚇着了?要是我說,你很快就會爲你祖母陪葬,你是不是會更加害怕?不,你祖母那麼疼你,你應該很開心才對,我說得沒錯吧,子?”
就算是個反應遲鈍的人,也能夠察覺出孟大夫人這會兒的不對勁了,何況孟子還很聰明,他掃了眼大開的屋門,在孟大夫人靠過來的時候,一把推開,轉就朝門口跑。
眼看就要過門檻,孟子甚至還發了力,但那兩扇大門卻是無風自,'啪'一聲在他面前關上。
帶來的風在靈堂里一掃,燭火頓時滅了一般,明亮的靈堂也變得昏暗起來。
“爺,夫人不過是想同你說說話,你跑什麼呢?”孟大夫人邊的丫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門邊,這會兒正站在孟子旁。
孟子從腳底冷到了天靈蓋,他看着肆無忌憚的主僕二人,大聲喝道:“你們別忘了,我、我舅舅還在這裡!我老師明日還要過來,若是我出事了,你們絕對逃不了!”
丫鬟冷笑:“爺還真是天真呢,你那位舅舅,你且放心,會陪着你上路的。”
孟子瞳孔一,不敢置信地着孟大夫人,“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孟大夫人正在袖子裡拿什麼東西,片刻後擡頭,一把閃着冷的匕首從袖子裡落出來。
“不過是加了點小料罷了。”孟大夫人盈盈笑道,提着匕首朝孟子走過來。
孟子咽了咽口水,“你想幹什麼?”
奈何他背後的大門緊緊閉着,他無法打開,而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丫鬟,他連彈都不敢。
孟大夫人盯着他那張五緻的臉,走得越近,眼中的恨意越發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