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充,乾裂,齒間有異,還待查驗,初步判定,是窒息而亡。”安映雪說。
陳彥君看了看棺材,不解道:“這棺材並沒有完全合上,爲什麼會窒息?”
安映雪用製的鑷子夾起那張早已經干的草紙,在上面嗅了嗅,果然有酒的味道。
“兇是這個。”安映雪說。
“草紙?”孟子在大哭過後,冷靜了一點,看着安映雪手上那張草紙,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
“據古籍記載,有一種極刑,不見毫不用半點武力就可以殺人於無聲。”安映雪將草紙放下,“這種刑法,就是將打溼的紙覆在人的臉上,一層一層疊加,而被蓋住的人呼吸會越來越困難,直到最後窒息而亡。”
謝風亭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刑法,一時間也不汗倒豎,“這也太殘忍了,比直接讓人窒息還要殘忍。”
陳彥君還是疑,“可孟老太太只有一張草紙。”
這次不等安映雪作答,孟子就道:“但除了草紙外,還有綢布蓋在了祖母上。”
綢布本就厚重,不是很氣,若是蓋在溼了的草紙上,效果和多張溼紙重疊在一起的威力是一模一樣的,甚至還比那樣更加殘酷。
“可你剛剛說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陳彥君說。
也就是說,最多是在戌時的時候去世的,那麼之前孟老太太還是活着的?
安映雪:“戌時的時候,我記得婉婉在這裡。”
謝風亭:“那會兒婉婉中途回來了一趟,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孟大夫人的手。”
安映雪凝眉,搖了搖頭,“不太對,我再檢查一遍。”
走回到孟老太太的棺材前,重新對孟老太太的進行檢驗,最後將目鎖定在從孟老太太牙齒上提取到的殘渣,“也許這個可以告訴我們答案。”
古代想要化驗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此時已經快到丑時,安映雪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將這殘渣是什麼搞清楚。
有一種預,只要搞清楚殘渣是什麼,距離真相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