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技有限,無法準確分辨出那黑雜質到底是什麼東西構,不過安映雪也不用分析得那麼徹,只需要確定一件事——那個黑雜質有毒即可。
想要確認這個很簡單,孟府裡面養有兔子,據說是孟大夫人的寵。
如今孟大夫人已經不見蹤影,這府裡面自然是孟子說了算,他讓那些一臉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僕人去將孟大夫人的兔子抓來。
安映雪將黑雜質給兔子餵下,兔子僵,沒一會兒就開始搐,隨後倒在地上一不。
探了探兔子的脈搏跳,發現兔子並沒有死,只是呈假死的狀態。
“原來如此。”安映雪心中有了數,趁衆人沒注意,將神泉水給兔子餵了一滴,兔子瞬間又活蹦跳起來。
“剛剛兔子的狀態你們也看到了,我猜測孟家老太太也是被餵了這種東西,才會整個人僵看上去如同死亡,但實際上還活着,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裡,直到今晚上......”安映雪頓了頓,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老太太應當不是死於窒息。”
謝風亭詫異,“可是這症狀,看起來和窒息一模一樣。”
安映雪提出疑點:“今日婉婉回來的時候,是戌時過,那會兒孟子已經聞到了味道,讓下人去找孟大夫人過來,但在那之前,婉婉一直在房樑上,即便孟子去吃飯,也沒有離開過,如果孟大夫人這期間有手,不可能逃過婉婉的眼睛。”
孟子愣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驚訝房樑上一直有人在蹲守還是驚訝安映雪的推論。
謝風亭想了想,被安映雪說服了,“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孟老太太又是怎麼死的呢?”
安映雪重新來到孟老太太的旁邊,檢查孟老太太的,仔細查看了孟老太太的況後,終於有了決斷。
“心梗而亡。”安映雪說:“簡單點,是被氣死的。”
是被誰氣死的?當然就是孟夫人了。
“這兩日靈堂人來人往,即便是深夜,也有人守着靈堂的,而老太太從被宣布'死亡'那天起,就一直躺在這棺材裡,彈不得,滴水未盡,滴米未沾,還要每日聽着旁人如何誇讚孟大夫人,不過我想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原因。”
孟子忽然明白了什麼,深深閉上眼,一個大男兒,卻哭得肩膀抖。
陳彥君這個時候沒什麼眼,直愣愣地問道:“那什麼是致命的原因?”
謝風亭白他一眼,又看了看哭得雙肩抖的孟子,心疼這孩子怎麼有個缺筋的舅舅。
安映雪:“孟家的家產之爭。”
陳彥君懂了,一時間也很是尷尬,無措地着孟子,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些什麼。
關於孟家的家產之爭,還是陳彥君之前跟孟子分析的,無論是分家產還是不分家產,都對孟子沒有什麼壞,但顯然如果分了家產,孟子能夠獲取的利益會更多。
最主要的是,分了家產的話,孟大夫人就會吃虧,想來這才是孟老太太最滿意地。
偏偏孟子那個時候被孟大夫人的面目所欺騙,選擇了不分家產,而宣布家產的結果距離孟老太太真正的死亡時間不過一個小時左右。
恐怕孟大夫人就是趁着孟子去用晚膳的時候,故意告訴了孟老太太這個結果,孟老太太本就盡折辱,再被這麼一刺激,自然而然就如了孟大夫人的意。
何況即便今天晚上孟老太太命大還沒有死,那麼明日上午出葬,會被活埋,比如今被氣死更加殘酷。
可話說回來,要是孟大夫人不搞這麼一出,孟老太太興許還能夠多活幾年。
“其實我比較好奇孟大夫人的機是什麼。”安映雪說。
判斷一個人是否是殺人兇手,最重要的就是殺人機。
孟老太太這事兒,要不是孟大夫人不打自招,想要找證據證明人是孟大夫人殺害的,也還得有些時間。
如今雖然已經跳過搜證的步驟,直接證明了人就是孟大夫人殺害的,但出於職業本能,安映雪還是想要知道孟大夫人的機。
“絕不會是簡單的婆媳矛盾。”首先排除了這個答案,“如果是婆媳矛盾引起的,不會忍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