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藺之咽了咽口水,焦急道:“這、這怎麼能讓洪公子去追兇手呢?萬一那兇手還有同夥,洪公子豈不是很危險?”
安映雪:“兇手總共就三個,應該沒有別的同夥了。”
顧藺之眼睛瞪得更大了,“洪公子一個人追三個兇手?”
他焦急地轉起圈兒來,安映雪又道:“還有個婉婉,他們兩個人一起。”
顧藺之脣角緊抿,心說兩個人又如何,你也說了兇手有三個,一人對一個,那對面還多出一個呢。
他這會兒焦急得都沒有心去想爲什麼安映雪和謝風亭還能夠這麼淡定,轉了兩圈後,心中很是不安生,他當即就要去加派人手給李弘晟幫忙。
安映雪見此,趕忙阻止他。
“洪大哥只是追出去看看況,他不是個逞能的人,你若當真加派人手圍堵兇手,反倒會兇手狗急跳牆。”
總不能說是不要打草驚蛇吧。
顧藺之被說得愣住,好在是慢慢冷靜下來了。
“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顧藺之嘆了口氣,雖說沒再繼續派人去給李弘晟幫忙,但眉頭仍是鎖着,時不時往外看。
安映雪道:“顧大人,我眼下倒是有一件事需要請教你,恐怕還得麻煩你先跟我解答。”
顧藺之看了眼安映雪,他知道這位安姑娘在李弘晟左右,二人雖從未有任何逾距的行爲,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對於三殿下來說,關係非同一般。
何況即便沒有他想得那些關係,能夠隨行皇子側的人,又是什麼簡單的人呢?
總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而他也不會去得罪。
如此想着,顧藺之友好的點了點頭,“安姑娘有話請講。”
安映雪:“顧大人進來有一會兒了,是否有聞到什麼味道?”
顧藺之其實一進來就聞到了,但安映雪幾個人都站在屋裡面,且面如常,除了孟子低着頭好像緒不太好外。
他不好多說什麼,便只能裝作淡定地模樣,這會兒安映雪問出來,他倒是鬆了口氣。
“是有些不雅的味道。”顧藺之說,心中也在嘀咕,誰膽子那麼大,在靈堂做這種事。
“還請大人過來看一眼。”安映雪說。
顧藺之於是朝棺材走過去,待看清楚棺材裡面的景象,頓時瞪大眼睛,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簡直!”他臉僵,若非親眼看到,怎能相信竟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在他的管轄之地。
“此事容後再議,我現下有另一件事需要請問顧大人。”
顧藺之臉沉重,點了點頭,“本來到墨城也有兩三年了,對這城裡的況不說了如指掌,但大致還是很清楚的,安姑娘且隨意問。”
安映雪:“你可了解孟大夫人的娘家?”
家裡的下人不必說,他們肯定沒膽子去打探主人家的事,孟子一個小輩,自然也不會太了解,而其他的親戚這會兒還沒有來,思來想去,竟是顧藺之最容易打探。
“孟大夫人?”顧藺之是個人兒,四下掃了眼,沒有發現孟大夫人的影,按理說靈堂出了這樣的事,孟大夫人本該在此理事才對。
他立即察覺出此事可能和孟大夫人有關,聰明地沒有瞞,而是將他所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孟大夫人家裡,曾經只是墨城的一個小商戶,準確一點,是在孟家手頭下,售賣孟家的,因爲孟大夫人的母親是個很能幹的人,幾乎包攬了孟家全部的,竟從一個小商戶,慢慢有了點地位。
那會兒孟老太太還比較欣賞孟大夫人的母親,常常邀請這對母來府中做客,孟大夫人和孟然,幾乎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但孟老太太是個非常清醒的人,哪怕欣賞孟大夫人母親的能力,也覺得孟大夫人品行端莊,但並不考慮讓做自己的兒媳婦,有更好的打算。
那時候打算給孟然聯姻,但孟然在聯姻的前一晚跑掉了,據說是孟大夫人協助孟然跑掉的,也是因爲此事,孟老太太對孟大夫人心生不滿,也逐漸開始不待見們母二人。
再後來,就是孟大夫人的父母,在外出做生意的時候,不甚糟了山匪劫掠,兩口子都沒能活着回來,孟大夫人一下子了孤,而後便是帶着父母留下的產,嫁給了孟家長子,那時候孟然還在外頭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