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藺之皺了皺眉頭,“孟老族長,國有國法,剛剛的一切本都看在這裡,這位陳公子傷人是真,但自有國法置,孟老族長想要當着本的面私刑,將本放在哪裡?”
孟老族長看着顧藺之,仍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顧大人,恕草民愚見,你與這幾位本就是舊識,看待事難免會有偏差,很難令草民信服啊。”
顧藺之臉一黑,“你這是在質疑本徇私舞弊?”
孟老族長皮笑不笑:“不敢,只是草民也早就說了,這都是孟家的家事,古話說清難斷家務事,顧大人還是不要手了吧。”
他說完,又道:“畢竟顧大人到咱們墨城也不過才兩三年,我孟家盤踞在此已有上百年,這要是顧大人一個判斷不清,傳出去只怕對顧大人的名有損啊。”
孟家老族長這番話看似是站在顧藺之的角度爲他考慮,但長腦子的都聽得出來,他是在威脅顧藺之。
別看顧藺之是,孟老族長是民,但正如孟老族長所說,孟家在墨城盤踞近百年,顧藺之才來到墨城不過三年。
顧藺之如今能夠在墨城站穩腳跟,都還是當初孟家老太太幫的忙。
如今孟家老太太去世了,孟子過於年輕,其他家族的人是不會爲了顧藺之和孟家不好,沒這個必要。
墨城是邊關小城,距離京城幾千里,就算孟家老族長暗中給顧藺之使絆子,京中也不會知道,屆時顧藺之能不能好好地活下來還是另外一說呢。
許是這兩年過得太順利了,或者說顧藺之來到墨城遇到孟家老太太之後的路都走得太平順,以至於面對孟家老族長這威脅,他一時間除了憤怒還真有些沒辦法。
若是玩兒明的手段,顧藺之自然不怕,怕就怕孟老族長在背後玩些私下作的手段。
“顧大人,幾位客人,請吧。”
孟家老族長又說了一遍,這一次他語氣都變得強,把先前那一層恭敬的麵皮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