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老族長大道。
“剛剛我也瞧見了,十幾條呢,怎麼會這麼快就不見了?”衆人一陣疑,看向安映雪的眼神越發敬畏。
謝風亭也很是驚訝,他看向安映雪,見安映雪臉淡然,便沒有多開口。
“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那麼真相也可以解開了吧。”安映雪說。
衆人齊刷刷着,孟家三姐妹最是期待。
“你要什麼真相?真相就是你們這羣不知哪裡來得騙子,試圖對我孟家挑撥離間!”孟家老族長這下是徹底發了狠。
“子,你雖是家主,但還沒有正式辦禮,我是孟家的族長,對孟家無論是嫡系還是旁系,皆有監管職責。今日看在你們是人矇騙,我姑且不跟你們計較,但接下來,你們若仍舊跟這羣來歷不明的人沆瀣一氣,休怪我狠心將你們劃出族譜!”
劃出族譜,這是對有大罪的人才會做得事。
在這個年代,族譜是自起源,哪怕是山村裡的農民,也都有自己的一本族譜。
若是誰沒有族譜,或者被族譜划去,說出去都是要遭人唾棄白眼的。
孟子畢竟還小,沒有經歷過大場面,被族長這麼一說,確實是嚇住了。
孟家三姐妹也臉難看,們撒撒潑還行,可若論起在孟家的權利,們還真的不如孟族長。
孟族長看見三人僵地臉,心裡嗤笑,隨即又看向安映雪:“你們仗着有顧大人撐腰,我們區區草民是不敢拿你們如何,且隨你們罷,總之孟家的事該如何理,也不到你們這些外人。”
外頭傳來公打鳴的聲音,已經卯時了。
顧大人臉沉了沉,偏又因爲份不好發作,看了眼安映雪,見面如常。
孟家其他族人饒是還有許多疑,但事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既然不會聽顧藺之的,自然就只能聽老族長的。
大多數都沉默着,孟老族長走到孟老太太棺材前,盯着棺材看了會兒,人來封棺。
孟子了拳頭,忽然沖了出去,將那幾個族人推開。
“別我祖母!我祖母是被害死的!被楊嬋害死的!”他大聲嘶吼着,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棺材,老族長試圖去抓住他,都被他給推開。
“荒唐!你——”孟老族長怒不可遏,正要訓斥,卻被安映雪打斷。
“孟濤,事已至此,你還要繼續裝孬麼?”
問的卻不是老族長,而是老族長的第四子,孟濤。
孟濤正是先前扇孟家大姐耳,卻被陳彥君折掉手臂的中年男人。
聽到安映雪的話,孟濤臉一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安映雪點頭,“好,你若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
“大約七年前,在孟然夫婦逝世的第四年,孟家只有孟子一個孩子,楊嬋嫁近孟家十二載,仍是無所出。孟子是孟老太太的希,一直努力把他往家主的方向培養,楊嬋雖然夫妻恩,但始終沒有孩子,始終是不安心,於是找上了你。”
“你貪楊嬋貌已久,珠胎暗結,沒多久楊嬋懷了孕。謊稱是孟然大哥的孩子,孟然大哥沒有懷疑,然而楊嬋做賊心虛,隨着月份越來越大,害怕孩子生下來長得不像自己的丈夫,於是趁着丈夫外出,夥同你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孟濤臉難看地要滴水,“一派胡言!你這瘋子要編故事也編的像一點麼。”
安映雪淺淺一笑,“既然你說是編故事,那你急什麼?不妨聽我把這故事講完。”
“楊嬋的丈夫死後,一個人撐起了家,可畢竟是個人,需要人幫忙,那個人自然就是的姘頭。你們倆的事兒沒多久就被老族長發現了,他發現自己的兒子捲其中,又得知孟子辰竟然是自己的親孫子,於是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暗中出手幫助楊嬋,否則憑楊嬋一個寡母,如何能收服孟家那些下人,把生意繼續做着。”
“孟老太太也許是察覺到了,又也許不在乎,畢竟在心裡,孟子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孟子培養才,接替家主的位置,整個孟家還是在孟子手裡。三年前顧縣令來到墨城,孟子爲他的學生,三年遊學,孟子今非昔比,楊嬋怎能忍?於是再次夥同你暗害孟老太太,其實說是暗害孟老太太,你們真正的目標,是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