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族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如此坑爹,狠狠瞪了不知所措的孟濤一眼,老族長道:“這帕子是在外面買的,你要說大夫人贈送,我們也沒辦法。”
這話是真是假,每個人都心中有數。
手帕這種私,向來都是自己家中的眷製作,除了省一筆費用,更重要的是手帕包含着眷們對男眷的關心問候。
走到街上瞧一瞧,十個人十張手帕,都各不相同,這便是緣由。
尤其是了家的男子,若是手帕還在外頭買,那他的妻子可是要被人在背後脊梁骨的,怪們沒有照顧好丈夫,連條手帕都不會做。
只不過如今事態已經很明顯,哪怕有的人知道孟家老族長父子和孟大夫人有鬼,仍然是選擇站在他們那邊。
孟家大姐見此,氣得發抖。
“你們這些人,我母親在世的時候,可曾虧待過你們?可曾因爲你們是旁系便冷落?如今我母親的尚且還在這兒擺着呢!你們也真是不怕老人家半夜來索命。”
被點到的幾個人眼神閃爍,低頭不說話。
孟家老族長掃了眼廳堂的勢力,很明顯他這邊的支持者更多。
畢竟旁系的人本就比嫡系的人要多。
“各位放心,今日支持我的,我定不會忘記,等將這些人趕出孟家,咱們再坐下來好好理家事。”
說到家事兩個字的時候,孟家老族長特意看了眼孟家三姐妹,暗示意味不要太明顯。
孟家三姐妹臉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們畢竟是嫁出去的兒,本又是晚輩,哪裡比得過老族長的權威。
“老族長好大的口氣,堂堂一城縣令,竟也要給你趕出家門,是不是當今天子來了,你也敢閉門不見呢?”
一聲冷嘲從外頭傳來,平地一陣風起,將門窗全部吹開,李弘晟手上拿着打開的扇子,一手覆在後,不緊不慢地走進來。
他今日穿了暗青直裰,氣質本就不怒自威,現下刻意放開氣勢,更讓人不敢直視。
安映雪往後他後瞧了一眼,卻沒有看見江婉婉的人影,不有些疑。
李弘晟走到廳堂的時候,氣氛好像都凝固了一瞬。
他徑直走到孟家老族長面前,問:“剛剛是你說的麼?”
孟家老族長不知爲何有些發虛,他擡頭看了看李弘晟,還未看清李弘晟的臉,一道白閃過,刺得孟家老族長眼睛一花,立即低下了頭。
“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冒犯三殿下?”
一個穿玄披黑斗篷的男人不知何時降落在屋內,他面肅冷,腰間別着一把長刀。
在這裡看到竹清,安映雪有些驚訝。
“三、三殿下?”孟家老族長呆呆道。
謝風亭眼珠一轉,立即上前一步,朝李弘晟行了個禮,大聲道:“見過殿下,您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恐怕只能給我們師徒收了呀。”
李弘晟睨他一眼,又轉頭看向孟家老族長,“是嗎?小小商戶人家,竟然有如此膽量,倒真是讓本殿刮目相看啊。”
謝風亭自己表演還不夠,側過臉瘋狂地朝顧藺之眼睛。
顧藺之無奈,只得跟着道:“是下管教不力,還請三皇子殿下恕罪。”
若說謝風亭的話,其他人還能當做是假的,但顧藺之親口說出來,他們就沒有一個人敢懷疑了。
一瞬間,屋子裡嘩啦跪了一地的人。
陳彥君早在落縣的時候,就猜測出李弘晟份不凡,但他本就不是擅長通的人,李弘晟既沒有主說起,他便也沒有問。
現下得知李弘晟的真實份,也跟着其他人跪下。
要是放在落縣恢復之前,陳彥君這一跪必然是心不甘不願,但他們陳家被洗清冤屈之後,他對朝廷就沒那麼多恨意了。
外面鳴接連響起,最黑的時辰過了,迎來了天亮。
李弘晟看向顧藺之,“顧大人,升堂吧。”
墨城的人們,一大早剛起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聽說孟家發生了大事兒。
說是孟家的老太太半夜詐,差點害死自己親孫子,又說是孟家的大夫人和老族長的兒子有染,氣得孟家三姐妹大打出手。
鬧了一夜,一大早縣令就升了堂解決這事兒,百姓們自然是樂呵呵地跑去看熱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