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上帶着清苦的中藥味,前襟上繡着'延年堂'三個字。
那小廝目在衆人上巡視一圈,掩不住眼中驚訝,隨後落在江婉婉上,仔細打量一眼。
“千年風霜不倒松。”小廝說。
江婉婉平靜地眸子了下,道:“萬年白鶴益延年。”
小廝像是鬆了口氣,上前兩步,看了看其他人,低聲同江婉婉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江婉婉點頭,跟那小廝走到一旁。
也不知那小廝跟江婉婉說了些什麼,只見眉頭狠狠皺了下,臉有些沉,隨即點了點頭,又同小廝說了幾句,而那小廝朝深深做了個揖,隨後才離開。
安映雪只掃了眼那邊,並未仔細看。
以前學過脣語,其實想知道的話,只要仔細看江婉婉和小廝的脣就能夠知道。
但這事本屬於人家的私,沒這個習慣去打探私,自然要避開。
“江姑娘大概要同我們分開了。”李弘晟忽然說。
安映雪轉頭,看到江婉婉已經走過來。
雖然儘量在忍耐,但悉的幾人都已經到了那平靜面容下制的火氣。
先朝李弘晟行了個禮,隨後看向安映雪,“阿雪,我師門有些事要理,暫時得和你們分別了。”
安映雪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從江婉婉的表來看,應當不是小事。
點點頭,拍拍江婉婉的肩膀,“你且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行事小心。”
江婉婉嗯了一聲,掃了眼從剛剛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謝風亭,按了按懷中抱着的劍,轉正要走。
“咳,你自己一個人去嗎?”謝風亭問。
江婉婉轉頭,沒說話,隻眼神看着他,不然呢?
謝風亭抓了抓耳朵,又抓了抓頭髮,“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現在的世道雖然沒那麼,但路上山匪啊盜賊啊什麼的,也不。”
安映雪無聲嘆了口氣,朝李弘晟使了個眼,李弘晟揚揚眉,二人悄無聲息走向城門,竹清像影子一樣無聲跟着離開。
等到謝風亭東扯西扯完,安映雪三人已經出了城。
江婉婉白眼一翻,“行了,你師父他們已經走了。”
謝風亭轉頭,又驚訝又憾:“什麼?那真是可惜了。”隨即又害怕道:“我沒有功夫啊,他們怎麼能丟下我呢,師父也太狠心了。”
江婉婉抿着脣,這會兒好像能會到安映雪的心了。
翻上了小廝留下來的那匹馬,朝謝風亭出手:“走不走?不走自己走了。”
“走!這就走!”謝風亭嘿嘿一笑,把手遞給江婉婉,被江婉婉輕鬆拉到馬背上。
“駕!”
馬兒很快消失在城門口。